唐牧之抹抹掌上血迹,向场外走去。
罗幼华站在赛场边缘,看着唐牧之没事人的样子,长出一口气,没来由地有些落寞。
“对了,罗兄!”
唐牧之突然转过身挥挥手。
“谢谢你啦,下午一块儿吃茶去。”
“……嗯。”
罗幼华轻声回复,平复的心又起波澜。
时而冷漠,时而热烈。
一团迷雾。
……他已经看不懂唐牧之,但他似乎变得更能看清自己。
……
“这个唐牧之也是了得,吃了那么多记擤气就吐点血。”
“这不是性命双修么,唐门这又是要出一个厉害角色……”
台下的王吕二家各怀心思。
说起来出了三十六贼这种叛逆,唐门之后受到甲申之乱的波及反而最小。
名单刚刚泄露,唐门拖延一阵,随即宣称将三十六贼中的许新和董昌正了门规。
之后整个唐门迅速淡出人们的视野,没掺和一点浑水。
唐门的老门长,真是个人物!
唐牧之刚刚下场,便被毕渊找上。
“牧之,受伤了吧?我看看!”
唐牧之不好当众拂了这位“鬼门针”的面子,只好让他为自己把脉。
“这……伤的不重?”毕渊难解其中道理,又仔细查看了他的耳道——那本因被震破的耳膜居然毫无异样!
“落尘药”方劝这时也凑上来,“毕佬,能让我看看么?”
“小方,这要看他自己的意思……牧之,我这位小友是治内科的高手,你看?”
“呵,多谢二位,我是真没事,耳朵也已经正常了,劳您费心。”
唐牧之婉言谢绝,他不愿意更多暴露经脉的异常,主要是不喜欢别人窥视他的身体,甚至对他“评头论足”。
他上辈子害过几场大病,总是遇到庸医,这更让他吃尽苦头。
哪怕心境提升,对于医生已无什么偏见。时过境迁,睹人思事,有时依然会想起病痛和庸医带给他的心身折磨和经济负担——更要命的是,那种惹人紧张焦虑的眼神。
“那样更好。”方劝点头,面色如常,看向赛场。
“下一场,唐璨对陆逸。”
“璨哥,加油啊。”唐红期握着拳头期待道。
“嘿……”唐璨轻笑一声。
这可是人陆家的主场,唐门是来者,是观众,可以是亮点——但总不能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