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假装没听懂的样子,说道:“吃酒就算了,我还得赶回刑部当值。镇南伯有事只管说,只要能帮得上的,在下义不容辞。”
进可攻,退可守。
能帮得上的义不容辞,言外之意,帮不上的那就无能为力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滴水不漏。
镇南伯有些尴尬。
确实,他和李诺的情谊还真没到那个份上。
可以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全凭“那位”的心情。故而非李诺出马不可。
他只能厚则脸皮说道:“子安啊,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侄儿名楚望嵩,他不小心得罪了公主…”
“连公主都敢得罪?你这侄儿这么嚣张?”
李诺假装惊讶地模样问道。
镇南伯无奈叹道:“哎,他就是个蠢货,被人蛊惑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气煞我也!你知道的,年轻人嘛,总是好面子。他也是庆阳公主的追求者,只是听信了谗言,这追求的方式有些不那么光彩,也不知是谁告的密,被庆阳殿下发现了……”
庆阳胸有大志,算计她?这楚望嵩确实没脑子。
李诺回道:“庆阳殿下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此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镇南伯急忙摆手道:“庆阳殿下看好李子安人尽皆知,而且子安你在文宴上帮殿下震慑了胡慕白和智清喇嘛,公主对你印象颇佳,只要你肯出面,公主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
任凭镇南伯如何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李诺仍是无动于衷。
他和庆阳现在可是盟友关系,只需一句话,此事确实能轻易解决。
但是!
凭什么?
就镇南伯随便几句话,随便施点小恩小德,他就将人情搭进去?
他和镇南伯还没熟到这个份上。
况且……
那个楚望嵩,对他很不友好呢!
李诺笑道:“镇南伯谬矣,我只是一个小小人物,庆阳公主高高在上,岂会屈尊见我?镇南伯还不如等四殿下醒了求求情,庆阳和秦王是亲兄妹,这面子,比我可大多了。”
镇南伯苦笑道:“哎,真是家门不幸。也罢,确实有些为难子安了,就等四殿下醒来再说吧。”
“放心吧,公主心有雅量,应该不会过分为难楚兄的。”
李诺也安慰了一句。
和镇南伯分开后,他也很快将这事儿忘在脑后。
回了刑部。
却见值守的狱卒们脸色都显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这是?”
李诺呵斥道。
“班头,长安府衙早间又送来两人,一个和尚,一个将士,现在就关押在甲字狱。”WWW;
小六子上前,一脸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