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才子见卢枝山还是提不起精神,便立刻训斥起红莹。
红莹一脸委屈。
卢枝山勉强一笑:“不关红莹姑娘的事,我从未见过教司坊的女子,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卢兄,莫要打那些女人的注意。”
林才子提醒道。
“哦,此话怎讲?”
“入了教坊司的罪犯妻女,不详啊。以咱们这种家世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自找没趣?今儿个赛仙儿大花魁身体略有不适,等她好些后,我便让她陪你几日,定教你知晓什么叫做腾云驾雾嘿嘿嘿……”
林才子说的还是相当在理的。
教司坊的女子很无趣,赛仙儿花魁技术一级棒!
“也对,是我有些失态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卢枝山不自然笑道。
而心里,却依然无法忘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
金风楼。
李诺也不曾察觉,这位卢大才子竟然就在他对面的青楼吃酒,不然他非去敬杯酒不可。
看了看天色,月昏星稀,李诺放下酒杯,醉意微醺:“明日还要早起去刑部点卯,要不今晚就先到这?”
崔立言捋着大舌头道:“也好,子安你要在长安长住,以后有的是时间碰面。”
北月飞槐大笑道:“哈哈,子安,我是刑部主事,而你是刑部狱卒,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我是你主官,从今晚好,你可得听我的!”
李诺解下佩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在下手握‘重兵’,可上斩昏官,下斩佞臣,先斩后奏,你可莫要犯在我手上!”
北月飞槐嘴角微抽,实乃不解:“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知陛下到底什么心思,为何将绣春刀赐予你这莽汉。”
其实景顺帝这一点还真是失策了,谁晓得这个李子安的脸皮变得这般厚了?
不是说性子刚烈如火吗?
这番羞辱竟也能受的住!
而且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真是活见鬼了……
“哈哈哈,诸位,先走一步,改日再会。”
提起刀,李诺也没让人搀扶,歪歪扭扭便走下了楼。
一席吃得宾主尽欢。
崔立言和北月飞槐也是自行离去。
长安的气候较江南,少了阴雨连绵的滋润,自然是干燥了许多。
但月黑风高,却是一样的颜色。
夜深了。
金风楼也打烊了。
刘湘君自是回了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