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能借杆子往上爬,幸好我是小阿虎干爹,要不然他不得叫我乖儿子?!
我将大体情况说了一下。
阮小山在那边顿了半晌,不作声。
我问他是不是害怕了。
阮小山回答不是。
“那你犹豫啥,莫不成怕担承负?阴阳师替天行道,归南鸣在害人,你帮忙处理小廆只会积攒功德!”
我说的是实话。
阴阳师替人避祸消灾不假,但也不是啥事都可以出手,这玩意儿涉及到一个承负问题。如果见鬼就打,指定死得比鬼还惨。
若脏东西无端害人,有违天道,收了积攒功德。可如果脏东西本来就是被人给害死,人家要报仇,你硬去横插一杠子,所有承负都自己担了。遇到这种情况,顶多弄些辟邪护身法符给当事人,能不能躲过,全看当事人造化。
因此,在出手之前,阴阳师一般都会先弄清个中缘由。
陈诺的事,显然属于第一种。
“我只是卜师,不会破风水,帮不了你。你儿子会,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你。”
“那你叫我干儿子接电话。”
“干爹,我不怕。尸胎冢风水而已,小伎俩!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小阿虎接过电话,牛气哄哄地说道。
“啥事?”我问。
“我下山一年多,游乐场都玩腻了。我老听别人说,会所很好玩。我叫爷爷带我去,他说会所要眼睛健全的才能进去耍。事成之后,你带我去玩玩,如果要钱,我出都行。”小阿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都懵逼了。
他一个山顶下来的坐香小纸娃,到底是单纯还是猥琐?
阮小山也是个混球,竟然骗小阿虎会所不让单眼进去。
这可咋整?
干儿子第一次提要求,难不成我拒绝?
我想了想:“会所其实就是澡堂子,到处都是水,你确定要去?”
小阿虎闻言,顿了一下:“你没骗我吧?咋听他们说里面全是漂亮可爱的小姐姐呢,我最喜欢看小姐姐了。”
“没骗你,我担心你一进去身子就被泡烂啦。要不这样,改天我带你去幼儿园,那里才是正宗小姐姐。不过你别吭声,容易吓到人。”我说道。
“也行!说话算话!”小阿虎回答。
挂完电话,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干儿子了。
事不宜迟,交待了下护士这几天帮忙请个护工照看二叔,匆匆回家。
道者,器之道也,无其器则无其道。
家里打仙桩的法器全被二叔藏了,我只好重新画符。小廆在肚子里已经会说人话,一旦出生,非常恐怖,符墨除朱砂外,我还特意弄了点中指血搅拌。边画,我脑海边回忆近年来学到的理论,咱不能总用阴马诀,显得多没逼格。
陈诺在院子里外找来找去,反复问你儿子哪儿去了?
我回答跑外面玩去了。
“何方,你院子里的小桃树咋流血了呢?”陈诺在外好奇问道。
流血?
我匆匆跑到院子里看,发现光秃秃树干上,果然有血的痕迹。仔细一对比,树上伤口的位置,竟然与我身体受伤的位置一样!
什么情况?!
难不成我挨打,会传到小桃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