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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也很安静,只有烛火哔啵,崔帏之头晕晕的,走到里屋,见乔云裳背对着他坐在贵妃榻上,侧倚着小几不只在干什么。
夜间即将就寝,他便不似白日那般层层迭迭穿着裹着,屋内又不像外间那般冷,乔云裳便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淡紫色藕丝衫子和粉白柳花裙,裙摆及地,红色的发带松松挽着脑后的头发,摇曳至腰间,显地他侧脸格外温柔。
他侧倚时,烛火透过轻薄的衣衫,勾勒出乔云裳纤细柔韧的腰线,崔帏之喝了酒,看见眼前这副景象,压抑已久的欲望不知为何,又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他踉跄几步,借着酒劲儿顺势坐到贵妃榻上,还未坐稳,就伸出手,揽抱住了乔云裳的腰,随即将脸埋进乔云裳的脖颈,深深嗅了一下乔云裳身上的香味。
乔云裳专心做着手上的针线活,没料到他会突然进来,被崔帏之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心脏砰砰跳,身形僵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深呼吸几下,慢慢软了腰身,靠近崔帏之怀里,任由崔帏之粗暴地扯开他的藕丝衫子,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亲了几口:
“你别扯我衣服。”乔云裳嗔他一句:“大娘子今儿才给我买的衣裳。”
“坏了我赔你。”崔帏之的吻一路从他的肩膀落到后颈,掌心更是不安分地在他的腰上乱摸,指尖嫌弃裙摆准备探进大腿内侧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被酒精泡发的神经猛然清醒,倏然睁开了眼:
“娘子!?”
乔云裳动了动肩膀,不满崔帏之喝了这么多酒才回家,于是不阴不阳道:
“亏还知道我是谁,就这样闷不吭声地闯进来乱摸,我还以为你醉酒,把我当成万花楼的小倌了。”
“怎么会呢,”崔帏之把佯装生气的乔云裳抱过来,将乔云裳揽进怀里,摇尾巴一般用脸拱着乔云裳的脖颈,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大狗:
“娘子清醒了?什么时候清醒的?”
“。。。。。。。一个时辰前,”乔云裳已经不太记得这几天的事情了,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把我带回崔府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月前回来的。我那天回来,发现娘子一个人在雨中淋雨,便将娘子抱回家了。”崔帏之道:
“给娘子洗澡时,发现身上有不少伤痕,究竟是何人所留下的?那人到底对娘子做了些什么?”
乔云裳:“。。。。。。。。。。。”
半个月前的记忆又随着崔帏之的描述再度涌进脑海,乔云裳身体一僵,脸上的笑意也不禁缓缓落了下去。
他忽然觉得难受起来,看着崔帏之干净如同琥珀般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自己半月前已经失身于一个陌生人,甚至还差点。。。。。。。。差点被梁儒卿侵犯。
他缓缓垂下眼,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不再将视线落在崔帏之的脸上,而是看向崔帏之的腰带,虚虚盯着某一处:
“。。。。。。。。无事,是我和乞儿上山踏青时不小心摔出来的。”
崔帏之:“。。。。。。。。。。。?”
他看着摆明在撒谎逃避问题的乔云裳,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戳穿他:
“那我给娘子上药揉一揉,早点散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