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主?!”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乔云裳的神经,他根本没有听到那白衣人之后的话语,猛地抬起头来,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前去抓住那白衣人的衣领,激动的眼尾发红:
“昨天晚上是他来了我的房间是不是?!是他吗?!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那白衣人被乔云裳的动作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大跳,看着面前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面目狰狞的人,下意识推了一把乔云裳,手中的银钱也顺势掉落在地,慌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乔云裳:“。。。。。。。”
他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昨日婉转承欢的身体实在不适合激烈运动,他走了没几步就开始觉得疼了,只能放弃,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再难寻找,只能暂且放弃,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中他就叫了热水沐浴,并且没有让任何人进来服侍。
他一边洗澡,一边回想着自己昨日晚上遭遇的一切。
昨晚和自己欢好的人,究竟是真的崔帏之,还是自己喝醉酒后,错把旁人当成了崔帏之?
如果那人是崔帏之,那崔帏之回来之后,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果那个人不是崔帏之,全是他喝了下了药的酒后认错了,还与那人发生了关系,那他岂不是背叛了崔帏之。。。。。。
乔云裳越想越害怕,使劲儿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试图把昨日欢好的痕迹洗掉,但身上的红痕如此鲜明,任他如何搓洗,也于事无补。
拖着酸痛的身体,乔云裳缓缓爬上了床。
他像死了一样躺了两天,直到姜乞儿接到信后觉得有些不对,便亲自来看他,进门一看乔云裳便大吃一惊:
“你前日和男子欢好了?”
乔云裳缓缓移动眼珠:“。。。。。。。。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脖子上的痕迹。”姜乞儿为人妻为人母,哪里会看不出来,奇道:
“你终于舍得放下崔帏之了?那个与你欢好的男子是谁?”
乔云裳闻言摇了摇头。
他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纠结了几秒钟,还是对着自己的好友全盘托出:
“我昨日去了城西老菩提树下的一处教观,捐了香火钱,里面的人便给了我一瓶酒,说,喝了就能看见想见的人。”
姜乞儿:“。。。。。。。。。”
他听着如此拙劣的蛊惑人心的话语,先是嗤笑,后是鄙夷,等反应过来乔云裳多半已经中计了的时候,登时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乔云裳:
“你喝了?!”
“。。。。。。。喝了。”乔云裳说:“我好像看见崔帏之了。”
“你疯了!”姜乞儿错愕过后,登时大怒道:“那些个妖言惑众的邪教,向来为了敛财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他们说的话你怎么能信!你喝了他们给的酒,谁知道那酒里放了什么东西!你还敢喝了酒在里面和人欢好,你定是中计了!崔帏之掉下悬崖早已身亡,昨晚和你交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崔帏之,一定是。。。。。。。。”
他失控时说话向来不过脑,眼睁睁地看着乔云裳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白,几乎到了灰败的程度,像是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之中,抱着膝盖反射性地打起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