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月国在北,虎视眈眈;河疆在西,时不时派军队骚扰别境,烧杀抢掠,在加上周边的小国各自吞并壮大,梁国如同群狼环伺的肉,一旦忠勇侯府倒下,又无一人从忠勇侯府手中接过帅旗,日后内忧外患,梁国是何下场,符林你应也知道。”
乔满看着杯中的茶一点一点凉透,直到江锡安换上新茶:
“你以为帝姬让崔帏之进国子监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吗?他待字闺中,甚少沾染朝事,为何突然参加诗宴,又将手伸到国子监。。。。。。。。。你难道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
符林背乔满一点,忽然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打湿了内衫。
他慌忙跪下,“多谢师兄提点。”
“你想明白就好。”乔满将茶饮尽,倒扣在桌上,示意自己不喝了:
“总之崔帏之进国子监之事,非行不可。”
“至于其余监生的反对。。。。。。。。”
乔满顿了顿:“倒也不能忽视。”
符林擦了擦汗:“师兄以为,该如何平息监生之怒。”
乔满想了想,于是道:“我记得两个月后,会有一场考试,专门用来检验国子监的教学成果,考试内容包含武学、算学、文学和经学四门。到时候会由帝姬主持,你且尽量将试卷考试调至如入学考试一般,让所有监生参考,如若有不合格者,直接革除身份木牌,劝离国子监。倘若合格。。。。。。便是国子监的一员,任何人不许再生事端,随意提开除之事。”
符林仰头,谨慎地问:“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乔满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看向崔帏之:“崔帏之,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他说:“若你实在不堪大用,到时候就拿着身份木牌滚蛋。”
他顿了顿,又若无其事道:“我刚刚是在传陛下口谕。”
崔帏之:“。。。。。。。。。。”
他俯身跪下,行礼:“学生谨记。”
乔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刚行到门口,准备上马车,忽然听到崔帏之在身后叫他:“大人。”
乔满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假笑道:
“世子还有何事?”
“云。。。。。。。云裳今日有与你一同出来吗?”崔帏之探头探脑往马车车厢里看,看样子还抱着一丝希望。
“他前日病了,不便出来。”乔满说:“世子。”
“啊?”崔帏之急了:“他怎么会病了?他现在还好吗?病的重不重?我可不可以去看他?”
乔满:“。。。。。。。。。”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下去:
“世子。。。。。。。云裳虽然不是我唯一的孩子,但是却也是我家唯一的嫡双,日后是要嫁个知心善意的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