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栗蓉糕?」
他无奈地加劲捏了我一下,「因为你第一次做给朕吃的栗蓉糕味道尚可。」
我不老实的手停下了。
容我想想。
那应是我刚和江湛勾搭上的时候。
我没资格去前厅,还是江湛晃晃悠悠独身一人到了偏苑后厨与我偶遇。
我看见他浑身冒着非富即贵的气场,当场定下了这个冤大头。
我没什么本事,厨房大概是唯一能搞出点动静引人注目的地方,于是我胡乱鼓捣出了一味栗蓉糕。
味道大概只有江湛知道。
他吃的时候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不会难看。
但我可不敢吃那卖相丑陋的糕点,在他走后就整盘扔掉了。
他口味确实奇特。
也不妨碍我心跳快了两下。
思绪飘回来,我抚了抚心口,「我娘就教会我那点儿。不过,」
我正色道:「我那是秀色可餐。」
其实这是当年嬷嬷最拿手的点心,我笨拙,只学了丁点,绿萝才得了嬷嬷全套手艺。
其实好吃与否,现在回想并不重要。
江湛当时没直接砍了我都算人道,亏他吃得下去。
果然是个色胚。
他啧了一声,「你那时候脸上沾的都是灰屑,黑乎乎的,只能算有趣。」
我颇为心虚,那也不知江湛如何看得上我的,还跟我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我扭来扭去的,江湛忽然掰正我,「容娘,不要跟朕撒谎。」
他状似不经意,满是漫不经心。
我的笑都僵硬在了脸上。
纵然平日和他嘻嘻哈哈,我还是要全盘仰仗江湛的。这句话就和我刚进宫那晚一样,带着不容置喙的淡薄。
他到底是君王。
我怕我总这样藏着掖着的打马虎眼,早晚他失了新鲜,会厌倦我。
所以我讷讷道:「可是我在宋府这些年,已经习惯逃避了,也只能逃避了。」
用玩世不恭浑不在意地逃避筑起开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困顿但安全。
我这辈子都不想这样跟别人说的。
会显得我更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