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黄龙士那个老王八蛋是吧。”徐凤年呵呵一笑,眼中自然流出一抹讥讽。
黄龙士号称雪中翻书人,可他翻的那本书徐凤年也看过,并且以自己为棋子入局,那老王八蛋即便也是穿越者,怎么跟他斗?
听到徐凤年的话,陈渔略显紧张地朝四周查看几眼,压低声音对徐凤年叮嘱道:“你知道他?应该也明白他的恐怖,虽然你如今实力恐怖,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与他为敌。”
徐凤年将她的俏脸板正,笑道:“你放心,他现在没有在这儿,不然我第一个弄死他!”
“可是……”陈渔还心有顾虑,下一秒却“哎呀”尖叫一声。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徐凤年真像是强抢民女的山大王一般,将陈渔扛在肩上,然后跳入湖中,凌波而来。
“你这个坏人,放开我啊,太羞人了。”陈渔在徐凤年背上捂着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对他催促道。
徐凤年只当听不到,还戏谑地在她耳朵边吐了口热气:“你再乱动,我可就要打你屁股了哦。”
闻言,陈渔顿时就不敢再出声了,任凭徐凤年以极其羞人的动作将她扛回了马车,若当众被做那等羞人的事,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徐凤年的这些红颜知己亲眼看到陈渔的相貌,皆是暗暗心惊,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危机感来。
她们虽然也自信长得很好看,气质各有千秋,鲜有人能相比,但陈渔真的太美了,还是让她们本能地警惕起来,几女对视一眼,皆是没去接徐凤年手中的陈渔。
最终还是最为年长的裴南苇温婉地一笑,牵着陈渔的手上了马车,陈渔性子清冷,坐着便像是一座玉观音,还是王初冬将一本《头场雪》递过去,才打开了话匣子。
“这位妹妹也喜欢看这本奇书么?”陈渔微微一笑,接过书来,随意翻看一篇,便眼角氤氲着泪花,感同身受起来,对王初冬的好感平白多了些。
姜泥搂着王初冬笑道:“她哪里是喜欢看书,分明是喜欢写书,你不知道了吧,她便是写出《头场雪》的大才女呢。”
王初冬羞涩笑道:“姜泥姐姐又取笑我。”
“竟然是你!你就是王家妹妹吧!”陈渔顿时大喜过望,一把抓住王初冬的手。
只要有相同的乐趣,便有了话题,陈渔也放开了一些心怀,跟王初冬热烈地谈论起《头场雪》来,其她女子也都是书迷,纷纷加入讨论,一时间这辆豪华马车内响起莺莺燕燕的清脆声音,相处得很是融洽。
徐凤年呵呵一笑,心里暗爽不已,只要后院不起火,他以后玩多人运动就没那么多隔阂了,还能更加增进她们的感情,做男人如此,夫复何求?
归去时,李淳罡突然提出要去广陵江看潮,想来是回忆起当初御剑横跨广陵江的光辉岁月,想要顺路去缅怀一下。
如今正是八月十八,广陵大潮的盛景在即,离阳各地的游客都纷纷向广陵江靠拢,只为观那巍巍江潮,以壮胸胆。
广陵江上常年驻扎着离阳最强的水师,广陵水师在大潮之日也会亮相,算是另外一个景,就连广陵王赵毅也会亲自前来,检阅广陵水师,所以很多人来观潮,也是抱着看一看广陵水师威猛不凡的盛景而来,那等战船齐奔的豪迈场面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
每当大潮将起之时,广陵水师的一艘艨艟便会牵引潮头浩浩荡荡驶来,引领白浪穿空,浪头高过岸边十丈,十分巍峨壮观,令人胸胆张开,顿生豪迈之情。
浪潮在大燕矶附近会达到最高,铺天盖地,最是让人拍手叫绝,所以广陵的达官显贵大多在此观潮。
徐凤年为了不打扰到观潮的兴致,便让徐堰兵带着三万大雪龙骑在十里外慢慢跟着,若是有事,只需要一个讯号,以北凉战马的冲劲儿,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冲锋过来。
徐凤年只带着红颜知己和几个吕钱塘等几个护卫来观潮,他坐在马车中间,看着禄球儿刚发来的信件,不时露出一丝轻笑。
王初冬挤到他的怀中坐下,笑问道:“徐哥哥,信上说了什么,值得你这么乐?”
徐凤年也不避讳,将信交给她,然后微笑道:“武当山的那头倔驴终于舍得下山了,这头倔驴做事倒是挺合本世子胃口,他斩断了赵家的气运,现在老皇帝已经快要不行了,还将赵黄巢那个老王哪八蛋的一身修为用来给大姐续命,算我大姐没有看错人,只不过王明寅被赵黄巢打伤,估计要修养大半年了,赵老狗临死反扑,还折损了本世子几十骑凤字营,我若是在,一定活剐了他的皮,他死得还是太轻松了!”
126,徐凤年要当皇帝
离阳三大奇观,分别为广陵大潮,峨眉金顶佛光和武当大顶,所以应季的广陵大潮,当然是人潮人海,人满为患,江中有大潮,岸上有人潮,都是波澜壮阔。
徐凤年一行人来到大燕矶时,已经稍晚,好位置早就被人潮挤满,在人潮前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是艨艟将要引潮前来的征兆,徐凤年一行人也赶紧下马,想去看到那第一道浪潮。
有徐凤年和李淳罡这种天下第一的高手在,轻而易举便让人群下意识分开一条路来,供他们通行,那些看热闹的布衣小民,突然看到有那么多绝世仙子在身边走过,眼睛都瞪直了,这等美景,可比那广陵大潮来得震撼。
虽然几女都戴着面纱,但女人在骨不在皮,光是那摇曳如花的身姿,便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有些混迹在人群里的混混,眼咕噜一转,都想要趁机靠过来揩油,哪怕不能触碰,近距离多看一眼,也足以跟别人吹嘘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