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冰凉,本顺畅转动的佛珠又被他捏住了一颗,气息都变得浮躁起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位制霸一州之地的藩王,此番亲自带着赵珣上门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徐凤年面子,没想到徐凤年却敢如此嚣张,不仅将赵珣当做后辈调侃,而且贴在裴南苇身边对他挑衅,真当他吃斋念佛,不敢杀人吗?
本就不宽的软榻,在徐凤年的步步紧逼下,裴南苇被逼到了绝地,只能一半浑圆勉强占据软榻一角,颇有些无奈地蹙起峨眉,如水的眸子古怪地打量着徐凤年。
这孩子倒是个有胆的,即便是在青州,裴南苇也听到过不少徐凤年的恶名,也有些深闺怨妇想要跟这位俊美霸道的世子爷春风一度,但靠近了才发现,他是如此的霸道和大胆。
先不说她是靖安王妃,即便以年岁辈分来看,他也算是徐凤年的婶婶,他竟敢如此大胆,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若是她直接被逼下软榻,不仅仅靖安王的脸面会不好看,估计他徐凤年的名誉也会彻底烂了。
当着叔叔欺负婶婶,这种事简直有伤风化,为世人所不齿,会被那些御史言官变作武器,攻击徐骁想要替徐凤年争夺世袭罔替的把柄。
正在裴南苇胡思乱想的时候,徐凤年突然一伸手,在她惊惶的目光中,抓住她的柔荑,将其带回到自己身边来。
“呀!”裴南苇的这一声娇呼,跌入徐凤年怀中,赶忙双腿并得笔直,慌忙站起来拢起一丝杂乱的秀发。
这声娇呼,不仅让屋内所有人都心中一紧,就连外面的宁峨眉等人也感到心惊,下意识握紧了武器,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徐凤年邪魅一笑,随即放开裴南苇,戏谑道:“婶婶真是宠爱凤年,那么宽的软榻,您竟然让出大半给我。”
“我……”裴南苇顿时语塞,脸颊粉红一片,她回想起刚才跌入徐凤年怀中的情形,心中不禁起了点点涟漪,却又不敢往下想,只得如玉人般立在原地,手中的古书哗啦啦无风滑动,仿若仙女动了春心,在想凡间的心上人。
“呼!”赵珣见到这一幕,后槽牙都咬碎了,鼻孔重重地呼出两个气团,简直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双目通红地盯着徐凤年。
“好了,既然凤年不跟你计较,那咱们也别再叨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他一路舟车劳顿一定很辛苦。”靖安王起身,离开紫檀椅,收拢佛珠,冲赵珣严厉道。
他能够接受徐凤年轻薄裴南苇,但不能接受赵珣如此的浅薄,喜怒形于色,将来就绝对是个无能之辈,正好对应了他先前所说的话,自己的儿子真不如徐骁的儿子了。
赵衡呵斥后,赵珣的狰狞面孔才变得平淡一些,但却将怨毒藏在三角眼中,宛如一条盘起来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徐凤年致命一击。
对此,徐凤年只当没看到,他如今的修为想要捏死这个赵珣,简直比捏死蚂蚁难不了多少,自然不会将这种手下败将放在眼中。
同辈之人,早已没有人可以做他的对手。
,阴谋浮现,杀机渐起
靖安王下榻,赵珣赶忙跟上,裴南苇心乱如麻地走在最后。
却在这时,斐南苇感到背后香臀处传来一阵酥麻,心跳瞬间漏掉半拍,一双宜嗔宜喜的美眸,下意识地回头,便定格在徐凤年那张不羁的笑脸上。
“你怎么……”裴南苇红霞满面,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感到心脏巨颤,白雪面团剧烈起伏,差点跳出了这华贵的长裙。
走到门口的赵衡赵珣父子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徐凤年躬身向送,对裴南苇笑道:“婶婶真是难得的女菩萨,靖安王叔真有福气,为了感谢婶婶对凤年的抬爱,凤年愿意将一串好不容易从烂陀山求来的佛珠,赠送给婶婶,待会儿便差人送到,希望婶婶能够喜欢。”
靖安王似乎没有发现任何事情异样,目光在裴南苇背后凹陷下去的裙角位置瞥了一眼,冲徐凤年笑道:“既然是凤年的一番心意,王妃就收下吧,待本王寻到宝贝,再作回礼。”
徐凤年又道:“靖安王叔不必了,能博得婶婶一笑,便是要凤年马上去死,凤年也知足了,这天下还有什么宝贝比婶婶的笑靥更珍贵的呢?”
听到徐凤年的这话,饶是自诩情场老手的赵珣也沉默了,哪个女人能免疫这样的甜言蜜语?
果然,当赵珣抬眼一看,就看到裴南苇眼波流转,似乎定格在徐凤年眼中,被赵衡淡然一瞥后,才低下臻首,亦步亦趋地跟在赵衡身后跨出大门。
徐凤年又偷拍了裴南苇的半个篮球,趁机将体内那一道陆地剑仙的剑气传入她的体内,若是因为他而激怒了赵衡这个老王八,想要对裴南苇用强的话,这一道剑气就能弄死赵衡,保护住裴南苇的处子之身和性命。
“呵,这么能忍,你咋不去跟春神湖的巨鼋做伴?”徐凤年看着靖安王三人走出客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看过原著,让徐凤年知道了这赵衡父子都是阴毒的毒蛇,最是善于隐忍阴人,既然他那么喜欢当老王八,徐凤年不介意狠狠戳一戳他的心巴,早点让这条毒蛇露出毒牙。
宁峨眉几人剑道徐凤年赶紧围上来,恭敬道:“世子殿下,您没事吧?”
徐凤年嘻嘻一笑:“对白能不能有点深度?没看到我依旧风流倜傥么,这能有什么事,不过那赵衡回去后倒是应该牙疼了。”
宁峨眉吕钱塘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徐凤年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