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圈殷百里,忽然暧昧一笑,「原来陛下
还是念旧情的。」
「此话怎讲?」我故作不解。
「这位小公公,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吗,许是长的太普通了些,看着谁都像。」
他倒了一杯茶给我,意有所指地问,「陛下为何不问问,我想
到了谁呢?」
「苏卿若是想说,方才便说了,孤何必故意讨人嫌。」我接过
茶,无所谓地笑笑。
他盯着我的表情看了一会,很快便一脸释然道,「是我看岔
了,想来那人绝无可能出现在这儿,死人,又怎么会活过来,陛下您说,是也不是?」
「确实,死而复生,向来无稽之谈。」
「不过这位小公公的身形气质,倒是独一份的像,我从未见过
有谁如此相像的,也难怪陛下喜欢,时时带在身边。」
「苏卿多虑了,用着顺手罢了,你若喜欢,孤把他赏你?」我
大手一挥,便要下令。
他当然不是真的想要,随即谦逊地谢绝,「陛下所爱,暮白怎
敢造次。」
端着架子与他东拉西扯了半天,很快我便以身子困乏为由,将
他打发了出去。
他向我告退,我微微颔首,目送人远去。
殷百里从后绕过我,将我抱在膝上,手下深深浅浅地揉捏,
「月儿,看来当初你能认出我,也不足为奇。」
我曾告诉他,之所以能认出他,是因为直觉。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一两次尚能用巧合掩盖,可这第三
次……
「因为你动情了,你趁着我喝醉,所以放肆了,无人比我更熟
悉你动情的模样,当然,」我捧起他的脸,慢慢将手伸进去。
「也无人比你更懂得回应……我的渴望。」16、
这场紧锣密鼓的大戏,终于到了尾声,是成是败,在此一举。
假孕七月,我「不小心」被冲撞了胎气,喝下宫人端来的「补
药」后,两眼一闭便不省人事。
闻讯赶来的苏暮白人等,被小云子拦在了殿外。
小云子将一切安排妥当,我刚被扶进内室,锦衣卫便从暗处望
风而动,伺机将稳婆太医一干人等控制。
产房内,身怀口技的锦衣卫各司其职,模仿出难产的动静,以
蒙混视听,宫人们端着热水与血水交替进出,吊命的药一碗碗
被送入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