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脸,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宫人们见怪不怪地去请殷百里,我任由他们将我拉起,送回寝宫。
哥哥,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吗?
奇怪的是,殷百里并没有来,只丢给报信人一句:有病了便去找太医,找本座作甚,本座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瞧上一眼陛下,她便好了吗。
如今胜利在望,我也只当他依旧在气我。
金銮殿上,大臣们吵成一片,唯有殷百里一人事不关己地置身事外,似在看一群跳梁小丑。此次鞑靼骤然发难,撕毁条约,挥师三十万南下,战报传到京
城时,边关正告急,弹尽粮绝,已支撑不住。
朝中精兵良将不多,但贵在能当大任,此番鞑靼不足为惧,派
谁去都能平乱。
但我们想让殷百里去,由苏相一派起头,我们一唱一和,推波
助澜,誓要将殷百里送往边塞那埋骨之地。
但未等我开口,殷百里竟主动请缨,荡平西北敌寇,以保边境
安宁。
拼命压抑住激动难耐的心情,我连「驳回」的客套话也懒得说
了,生怕他借机反悔。
抖着嗓音真心实意地夸赞道,「督主劳苦功高,孤等着您凯旋
而归。」
「臣必会让陛下心愿得成。」
待一番君臣相协的场面话说完,他突然不卑不亢地冲我遥遥拜
了一礼。
「臣说过,陛下想要的,臣都会许您。」
自我登基以来,他这是第一次朝我行君臣大礼,当场吓得我坐
立难安。
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吗?越想越觉得他话里有话,大有深意,不禁冷汗直流。
可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转,让我稍稍放了心。
三日后,大军开拨,我城门亲送,殷百里命人日夜疾行,大军
浩浩荡荡地奔赴西北。
一月后,大军抵关,两军交战。
三月后,殷百里战死,两军却伤亡甚少,各自退兵。期间,鞑
靼皇室发生流血内斗,新一任国主命人送来国书,愿与大邺永
修万世之好。
收到边关战报时,我激动地差点将它扯坏,手抖着将其打开,
待一字一字确认后,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一个阴狠诡谲之人,他是真的死了吗?
7、
待灵柩随大军班师回朝后,亲眼看到那张美丽潋滟的脸,了无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