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晓东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认识这么久,在我心里,他和你无异。”
说罢,麦晓东又苦笑着打趣自己道:“之前我说,亚言事件,成全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我,亚言平白无故的受了次大冤枉,我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可不自然得照顾好亚言嘛。”
凌游闻言笑了笑,没再说其他的,道别后,便推门下了车,朝大院内走去。
来到林海平的办公室见了林海平,林海平见凌游到来,很是高兴,热情的招待了凌游,将其请到了沙发上坐下,并让秘书沏了杯茶。
二人的言谈中,林海平不乏讨好之色,说了许多夸赞凌游的话,将其捧的高高的,直到走出省府的时候,凌游还觉得自己被林海平吹嘘的飘飘然,不禁觉得可笑。
同秦艽还有孩子乘坐下午的航班去了京城,秦松柏夫妇也早就等着二人回来了,原本秦松柏不打算来京,可由于实在想念自己这个外孙,以及看望一下秦老,便在今早过来了,晚上还得连夜赶回河东去。
凌游和秦艽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等了一中午的秦老实在困乏,一点多的时候才去午睡,此时还没有醒。
秦松柏和常文锦看到外孙,开心的合不拢嘴,秦松柏更是抱在怀里不愿放手,一省大吏的气质浑然不在,此时的秦松柏只是姥爷的身份。
直到孩子哭了起来,疑似饿了,常文锦这才有机会抱回了孩子,带着秦艽去了卧室。
客厅内只剩下秦松柏和凌游二人,凌游见秦松柏面前茶杯里的水已经凉了,便起身去给秦松柏换了一杯热的。
端回来放在茶几上,秦松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凌游坐。
二人随口聊了一会,凌游想了想问道:“爸,听说江宁的关书记,要退了?”
秦松柏刚刚端起茶杯,不等往嘴边送,听到凌游的话,便停住了动作,随即看向凌游说道:“听谁讲的?”
凌游闻言答道:“这次回江宁过年,大家都在传。”
听了凌游的话,秦松柏严肃的叮嘱道:“小游啊,别人怎么传,是别人的事,组织上的决定,不是你我可以随意揣测的,祸从口出,务必记得。”
凌游点头应道:“知道了爸,就是随口一问。”
秦松柏轻声嗯了一下,这才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后接着说道:“局中有变,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稳,才是上策,把自己潜在沙底,埋好些。”
说着,秦松柏顿了一下,又问道:“知道为什么秦家可以做到一直常青吗?”
凌游摇了摇头。
秦松柏便说道:“你二爷爷的九字真言,那就是,不站队、不出头、不得罪。”
轻叹口气,秦松柏继续说道:“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把身上这百十来斤肉按斤卖,也当不成元帅,可只要找好自己的定位,你就可以永远做好将军。”
说罢,他又扭头一看凌游:“懂了吗?”
凌游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懂了。”
二人又聊了片刻,秦老也醒了,秦松柏夫妇吃了晚饭之后,便前往了机场,回河东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家来了几拨拜年的人,上午十点左右,郭兆祥来了,和秦老寒暄了好一阵之后,郭兆祥才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凌游说道:“老领导吩咐我,如果凌游同志在,就让我请凌游同志过去坐坐。”
秦老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凌游,凌游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爷俩对视一眼之后,秦老便笑着对凌游说道:“既然是老领导找你,你就去吧,到了那里,如若遇到来宾,要懂分寸,别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