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眉心皱的更紧,也没当回事儿,忽然,江若寒开口道:
“你刚才问孤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你请了谁帮忙吗?”
左昭然听着他的询问,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否认:
“没有,我只是吩咐了菲儿。”
头顶的男人突然看向她,眼中的深意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良久的注视后,江若寒眸光深深的看着她道:
“除了孤,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昭然闻言一怔,见太子余光睨着她,讽刺道:
“救你一次又一次,孤看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孤的人情了。”
他的眼神很是古怪,像是暗藏着些许病态的占有与爱恋,明明嘴上说着很讽刺的话,却好像是在暗示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昭然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又成了太子的金丝雀的日子,一个人住在高高的阁楼,欢声笑语都是别人的,而她只能穿着这里面最华美的服装,等着那个属于天下的男人每日的探望。
回过神,她心中反感,从他的怀抱里下来:
“我还清的。”
左昭然对上他幽深的眼睛:
“总有一天。”
眼前的男人脸上顿时浮现起冷意,昭然直接无视,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他,头也没回。
-
皇后被关禁闭了。
明面上皇帝是说宫中不安全让皇后不能出门,实则就是关了禁闭。
没有人打扰的昭然安安稳稳的排毒度日,一晃三日,她终于可以出门去继续参加裙展的彩排了。
而温软也已经养好了身子,可以代替菲儿跟在她身边。
左昭然看着这镜子里头,淡妆素裹的自己,身上穿着清透的蓝色长裙,与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厌烦的闭上了眼:
“要不是我无能,我也不至于总要装成这副样子。总是要装可怜,卖惨,哭,想想就要吐。”
温软替她挽发的手一顿,她抬眸,眼中狠戾十足:
“不用跟女人比琴棋书画,不用比谁更惹人怜爱,只需要外表端庄大风,内里坏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更没人敢侵犯,如同皇后一样,成为女人中的王。”
温软微微笑:“自古以来,谁杀了王,谁就能取代王。”
昭然看向她,二人在铜镜中四目相对,温软将一根玉簪簪在她的头上:
“就看您想不想让她死。”
昭然眸光明亮,眼中闪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