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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果然神色有异,说不出话来,只能嘤嘤叫着王上。
齐王好生心疼,温柔的都要化了,给那女子擦着眼泪,安抚道:“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别听他胡说,我自是真心爱你,别怕啊别怕,不管你怎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爱你。”
那女子有齐王撑腰,胆子大起来,怯怯的样子缩在齐王怀里,眼神却对我充满了挑衅。
我玩味儿一笑,掐着腰,道:“有意思,果然有点意思,既如此……那好啊,你敢不敢把王爷身上的情蛊解了,看看王爷还爱你不爱?”我笑得人畜无害。
那女子果然恼怒,往齐王怀里又缩了缩,怒目瞪我,自别是一番风情,指着我叫骂:“你这小童,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情蛊不情蛊,我根本不知道。”
“你若自己动手,权当你悔过自新,我可劝陛下留你一命。”我不卑不亢,抱臂站到大鹅卵石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王上,妾身爱慕王上……”那女子紧紧抓住齐王这根救命稻草,对我很是忌惮,却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即便天子在场也毫不胆怯。是个江湖人,还是个老江湖,看来是差不多猜到我身份了,但却不想轻易臣服,怕是未曾领教我的手段,又仗着齐王恩宠,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到底想要争一争,搏一搏。
“我说了,收起你的爱慕。”我打断那女子对齐王的嘤咛,“我现在就是看在你家王爷的面上,网开一面呢,要是等我亲自动手……”
“罢了,这病,我不治了。”齐王受不了爱妾这般受人挟制,看着爱妾惊慌的样子,心疼坏了,怒上心头,坚定道:“我的爱妾为人我了解,她心地善良生性纯洁,柔弱尚且不能自理,岂懂你说的那些个乱七八槽的东西,她爱我入骨,侍奉我尽心尽力,疼惜我都不够,又岂能害我,还请长安君不要识人不明,血口喷人,咄咄逼人。”他毕竟王者,就算身体羸弱,身上天然自带的王权霸气也气势十足。
哟,起范儿了,连他爹在场都不顾了。我心道这情蛊果然厉害,能让人意乱情迷,头脑昏聩到这个地步。
然而旁观者清,刘景听了儿子不分黑白的昏庸之言,气不打一处来,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站起身来,一脸怒色,恨不得把这磨人的小妖精当时就给捏死,我看着刘景摇摇头,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继续看戏即可。
齐王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心疼,我看着远处的风景,蓝天白云多美好啊……我的心揪了一下,收回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治就不治,王爷果然性情中人,但是有件事我得给王爷解释清楚,情爱乃人生之常,爱慕实为灵魂之合,情欲却乃肉‘体之欢,这迷情~香药性刚猛异常,床笫之上,交~合之时,欢愉程度是寻常房事数倍,对这女子是爱是欲王爷定要闹个清楚,切莫误判,我再给你点儿时间,不妨静下心来问问自己,到底是深爱此女,还是痴迷肉’欲?”
“你说话未免放肆!”齐王怒了。
刘景有些忍不住了,刚要起身训斥齐王:你才放肆。就被一心看戏不想被打扰的庆王和逍遥王捂住嘴巴拉着坐下,继续专心致志的看戏。
被人捂嘴,刘景有些恼,奈何是两个老哥哥,他也只能忍下。
“我一向如此,王爷习惯习惯就好了。”随即又对着那女子道:“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到时候看看你家王上的情蛊解了还爱你不爱?”
那女子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抓着齐王,躲在齐王怀里不肯出来,齐王紧紧抱着她,尽心安抚,两人俨然一对受人欺负的苦命鸳鸯……
刘景见此情形,命人将他二人分开。我对着领命上前的皇家禁卫道:“把她随意绑在树上就行,把齐王好好绑在躺椅上,再来俩人按好了。”那女子有些本事在身上,绑不绑的无甚差别,得看她想演到几时。二人声嘶力竭,痴缠拥抱,却最终被拉扯开来,那副难舍难分的情景,叫人看了当真心生不忍不禁自责:实在是我们铁石心肠了,生生坏了一双情侣忠贞无二的情缘。
那女子挣扎不愿被绑在大树上,大叫,“我有身孕,看你们谁敢碰我!”
禁卫军士兵立即有些慌乱,已经被绑好按住的齐王闻言又挣扎起来。不等众人犯难,我厉声道:“你有个屁,这迷~情~香药性异常刚猛,需要大量至纯的麝香掩盖其腥臭之气,你长期接触,早没了生养之力,你还能下出蛋来,祖坟喷火啦?快,把她绑上,嘴给堵上,省得王爷被蛊惑。”
那女子是极其不老实的,被堵上嘴巴之前,还挣扎着嚷嚷爱慕齐王之类的话。
我一脸嫌弃,道:“夺人健康,害人性命,毁人名声,绝人子嗣,这样廉价……这样歹毒的爱慕你自己留着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太脏,亏你拿得出手,也不嫌恶心。”
众人都觉得我这骂得不吐脏字,却比什么破口大骂都来的畅快。
那女子觉得甚是屈辱,脸色难看至极,被堵住的嘴巴呜呜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者骂什么?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把蛊解了。”我站在女子身前,看着她,见她点头,方才拿下塞在她嘴里的帕子。
那女子呵呵一笑,倒也不装了,“是,我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那也是因为我太过爱慕我家王上了,我没有想要害他,我没有,我只是想得到他,想长长久久的得到他。”
“长长久久?他都快被你玩死了,我说了,收起你的爱慕,赶紧把蛊解了。”我耐着性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