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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绛……”走到门口,十五又唤了几声,却仍旧没有人应,目光冷厉回到弱水脸上,黑色的眼瞳一闪。
屋子里琉璃灯雪亮,莲绛靠在软榻上,衣衫半敞,风尽坐在旁边,手里持着几根银针。
风尽将银针放在灯下,反复查看,“身体除了因为新月而出现反噬,并没有其他削弱和中毒迹象。但是,你刚刚吐血怎么回事?”
莲绛缓了口气,刚刚锥心的疼,已经消失,身体亦恢复了正常,唯有如雪的容颜透漏出几分病态的苍白。
“已经不疼了。”他坐起来,起身要走。
“等等,你还有银针,怎么这么着急?”
他伸手抓起胸口那把银针扔在地上,低声笑道:“十五在等我。”
“十五?”风尽盯着莲绛,这才发现他脖子上又点点抓痕,顿时眯眼道:“那女人可真大胆。”明知道自己受了诅咒,还去迷惑靠近莲绛。
莲绛寻着风尽的目光,手指摸向自己的脖子,那的抵死缠绵中她留下的痕迹,不禁勾起那漂亮红唇妖娆一笑,“本宫的夫人,自是大胆得狠。”那语气,满是宠溺。
“我劝你还是放弃,那女人无心,根本不会安分呆在你身边,守着你一辈子。”
莲绛回头,目光如刀,狠狠落在风尽身上。
“她如果真有心,若真的爱你护你,就不会让你受伤吐血。”
“本宫吐血,与她何干?”
“你今晚是不是和她近身了?”风尽迎着莲绛的目光,反问。
莲绛碧眸杀意翻卷,红唇微抿,十分不悦。
“我说得没错吧。这是你第一次吐血!尚秋水死前对她下了诅咒,她若和男子近身,对方就会心绞吐血而亡。她明知道自己受了诅咒,却和你亲近。莲绛,无心则无情,你怎么就轻易相信她。”
“住嘴。”莲绛冷冷打断他,“若非看在外公的分上,你早就死过几次了。”
说完,懒得在理会风尽,转身上楼,可刚到门口,却看见房间的门豁然敞开。
他怔了片刻,许是自己刚刚太痛,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关门。
夜风如此大,自己鲁莽没有将门替她关好,若是将她惊醒了该如何是好?他急忙走过去,身体挡住风口双手扶门,可是,却半天没有关门的动静。
屋子里照样凌乱不堪,风钻了进来,卷起地上的杂物,其中一个瓶子滚到他的脚边。
他第一头一看,是一个食指大小的白玉瓶子,盖子被打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气扑面而来——是软经散的解药。
屋子里的屏风变成碎片倒在地上,上面还有剑气的痕迹。
握着瓶子的手下意识发抖,不知为何,风尽的话突然涌上心头,丝丝缕缕的寒气在心间缭绕开,又带起阵阵剧痛。这种痛与方才亲近十五的完全不一样,好似有刀划过。
疼得更加锐利,他慢慢地走向床那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一个女人侧身卷躺在地上,姿势有点怪异。
他顿时大松口气,忙上前道:“你怎么睡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