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仑心头火起,杀气毕现。
林建东鄙夷道:“怎么,想动手?你真以为他们能保护的了你?老实说吧,采取你对付叶枫的手段来对付你,对我来说非常简单,但我不想那么做,我想给你一个体面,你给我们一个交代,大家都好,不是么。”
刘昆仑眼中的火焰熄灭了,他知道林建东说的是实情,自己对抗的不是某个人某个势力,而是整个国家机器,注定赢不了也跑不掉。
“我回去,她们就会获释么?”他问。
林建东正色道:“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这不是交换,法律也不是儿戏,但她们可以得到公正的审判,甚至不起诉的特殊对待,还是那句话,你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结果,这里的我并不是我个人,你懂的。”
刘昆仑点点头:“我跟你回去。”
林建东击掌赞道:“爽快,是条汉子!”
刘昆仑接着说:“如果敢骗我,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林建东说:“谁说你一定会判死刑?大家要的不过是一个交代罢了。”
刘昆仑放弃了逃亡和抵抗,实际上在逃亡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辗转难眠,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就像是蝼蚁一般渺小,失去了亲人朋友甚至自己的身份,苟且偷生有何意义,他相信林建东和他背后的人会给自己一个体面,也许判处无期徒刑,服刑一段时间减刑,或许直接引渡给加拿大,万事皆有可能。
林建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四个随从,一个特别任务分队,包括医生和狙击手在内,方案也有三套,突击抓捕麻醉后运回国或者直接狙杀,但是最终使用的是第一套方案,不流血的劝返方式。
下一班飞往广州的国航班机上,公务舱被押解分队包下,刘昆仑没戴手铐,享受礼遇押回国内,在广州转机,飞往北京。
……
近江市公安局看守所,刘沂蒙和春韭被提出来,警察告诉她俩,检察院决定不予起诉,你们没事了,可以走了。
与此同时,简艾冯媛也从异地看守所里放了出来,她俩的罪名也是包庇窝藏。
但其他人就没那么走运了,举起来的板子不会轻易放下,能不能逃过一劫全靠个人能力,陆刚的企业相对规范,缴纳了一笔所谓罚款后过关了,臧海就没那么幸运,赔钱罚款,饭店倒闭,还欠了一屁股债,好在人没有牢狱之灾。
祁庆雨最倒霉,原来说好搬迁的空军机场又不挪窝了,欧洲花园即便建成也卖不出去,彻底沦为烂尾楼,祁老板宣布破产。
一夜之间,网上所有关于刘昆仑的新闻全部消失,这个名字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获释之后的刘沂蒙联系弟弟,却再也找不到人了,她相信弟弟是落网了,去公安局打听,却被告知这案子是中央直管,我们也不掌握具体情况。
刘沂蒙回来后,简单收拾了行李买火车票进京,她不信邪,要杀要剐总得通知一下家属吧。
在火车站她遇到了春韭,两人的车票买的是同一班次。
这两个女人本来打算当上访户,但是火车一到北京她们就被王化云派的人接走了。
在王府,两人遇到了同样忧心忡忡的林海樱,王化云的状态也很不好,但依然安慰她们说没事,一切都有转机。
王化云说,现在人已经关在豆各庄的看守所里,打过招呼不会遭罪,因为案情特殊,羁押期间亲属不能探监,只能委派律师会见,他已经聘请了最好的律师团。
“最坏的情况是在国内审,死缓或者无期,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引渡到加拿大,判决结果不好预测,但加拿大是没有死刑的,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无罪释放。”王化云顿了顿,“不论如何,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