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双方数十万兵力以如此高效地战争组织方式进行着互相屠杀,企业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词。
同时,她的心里也冒出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很难说,虫族要开辟的下一个战场是不是东亚。
一定要尽全力给战友们弄到更好的武器装备技术,让大家减少伤亡!
这是企业现在内心最朴实的想法。
这次回家,老父亲的战争追忆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对战争的认识深刻了很多,也更加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
她摩挲着口袋里父亲送给她的勋章,指尖拂过背面,无意间摸到了丝丝刻痕凹槽,企业有些惊讶地拿出勋章,她之前还没注意过它的背面——
“吾爱平安”。
企业想起来了,老父亲还有这么一手刻字的手艺来着,方正的楷体字里,满满的都是军人的英气,还有无法言表的爱。
很显然,这不是她的父亲才有的期盼,万千普通战士们,也有人在他们出征时泪流满面地叮嘱着平安。。。。。。
PS:写到这里有感而发,所谓慈不掌兵,其实和爱兵如子并不矛盾。正所谓爱兵如子,用兵如泥——
革命中,流血牺牲是天经地义,因为必然有英灵离去;
但是,死亡却不是理所当然,因为每一滴血都必须有价值。
而这个价值,我们希望最好是经验,而不是教训。
第七十章撤离与寄生
爬升,俯冲,开火。
企业的舔地技术已经非常纯熟,被舰装内化的战机使用起来更是如手臂般灵活,航炮的精准度和去年在西南战场时候不可同日而语,简直堪称指哪打哪。
这些来源不明的武装分子完全没意识到这架“恰巧路过”的战机会突然对他们动手,大口径的机炮子弹轻松地撕碎了他们的肉体,随后巨大的动能余威不减,直接击穿了马路硬化地面,硬化层和地基的尘土伴随着血花被高高扬起,化作尘埃。
现场的人都被这个变故吓到了,在吵杂的战区环境,又面对着敌对的武装分子,谁都没注意头顶这架飞机的逼近。
“头儿,好像不是德国空军。”
一个年轻的德国武装安保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老大理查德,不过他的头头也是一头雾水。
企业的舰载机都是清一色的低可视度涂装,在硝烟滚滚的战场抬头看空中疾驰的战机,一时间确实看不清标志。
“好像是。。。PLAN?”理查德作为职业军人出身,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过也非常不确定,“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得和上面确认一下。。。”
另一边,企业则是直接联系到了孙开平,听他描述着现场的情况经过,还有目前滞留在这里的所有己方人员。
孙开平的冷静也让企业印象深刻,尽管自身没什么战斗力,情况如此紧急,但依旧没有任何慌乱,一条一条地口述着信息,逻辑非常清晰,所有人员信息和资料上的都能一一对应。
“我们通过什么方式撤离?”孙开平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毕竟从他们的角度看来,这架单座双发战斗机就算有垂直起降功能,也一个人都带不走吧。
“走空中,马上有一个直升机六机编队过来接你们,你们清点好人数和要紧的资料,到刚才的降落场等待,排成六个队伍依次准备登机。”
“运力有限,我将首先确保接送任务描述上确认的名单,同时我们国家的人优先,剩余的人我只能尽量。”
说话间,轻盈的35姬在市区的高楼间猛然调头爬升,澎湃的动力在涡扇发动机的喷口涌出,很快消失在刚刚蒙蒙亮的天空中,昏暗的光线和战区的阴云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而等到这架轻盈的精灵再次回到视野中时,一个六机直20编队已经悄悄地跟在后面,从云层中现身。
迎着晨光,如带来希望的天使,扇动着旋翼轻盈地飞向目标。
突然增多的雷达信号让北约的战区雷达中心非常紧张,这种没头没脑突然蹦出来的飞行雷达信号,一般都是从坦克虫装甲里起飞的兵蜂集群或者自爆虫集群,他们都快PTSD了。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雷达不仅自动识别了这些直升机的型号,还给出了德国方面允许的飞行报备。
这下他们可麻了,只能说某白毛确实是雷达兵脑细胞的杀手,国内的雷达兵们霍霍完了就霍霍北约的小逼崽子了,这套大变活机都给折腾到欧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