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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们才说到柏裕,柏裕便出现在了附近,他的模样很显眼,一眼就能看到,他正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什么。
“柏裕!”顾楚楚朝他的方向喊了一声,在他回头看来的时候,她还挥了挥手,“我们在这儿!”
柏裕朝他们走来,只是还未近身,便被人流冲开,原本众人的交谈时的嗡鸣声变成了不安的喧哗,人们露出了或困惑或凝重的表情。
杜叶寒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江崇宁,而江崇宁接到了电话,没说几句,脸色骤然一变。
等挂下电话后,他的表情带上了若有所思的沉重。
“怎么了?”顾楚楚问。
“艾米尼奥·佩雷斯心脏病发作了。”江崇宁说,他按住了顾楚楚的肩膀,“你们都待在这儿,我去看下情况。”
江崇宁走后,柏裕也艰难地穿过了人群,挤到了他们面前,此时人们都没有动弹,没人下船离开,他们拥塞在这里,纷纷朝着楼上张望。
“佩雷斯出了事。”柏裕说。
顾楚楚道:“刚刚崇宁接到电话,说是心脏病。”
很快就有救护车和警车过来了,杜叶寒踮起脚,看到有人用担架把那个中年人抬了出来,她被挤到了后方,看不清具体的状况,只能远远地瞧见躺在担架上的人一动不动,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宴会第二天,还是主办方。”杜叶寒皱着眉说。
柏裕说:“心脏病突然发作也是无法预料的事。”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你觉得是谋杀?”柏裕注视着她。
“有这种可能,”杜叶寒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扫过众人的神情,大多数都是茫然或惊愕,“而且可能性不低。”
“如果是谋杀,为什么会挑这样的场合?”
“若是身边人动手,这样的场合再适合不过,佩雷斯是负责人,他这两天接触的人会比平时多得多,游轮上的客人有两百多位,其中大半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警方不可能每个人都仔细审查,只要做好准备,落到自己头上的嫌疑就会比平时小很多。”
杜叶寒说着,为了回避柏裕露骨的视线,又抬头看向宴会厅,工作人员也挤在窗前,好奇地对外张望。
她补充道:“也存在另一种可能,就是平时无法接触到佩雷斯的人通过手段混入上了游轮,毕竟这么大的空间藏个人很容易,特别是像临时招聘的服务生和清洁工,这些人也是个庞大的群体,而且在船上很容易就能接触到他。”
柏裕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