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安神色很难看,我接着道:“要心中有数,咱们是自家人,三分靠拿捏,七分靠配合,我愿意让你拿捏,是因为愿意配合你,喏,那花郎滑的和泥鳅一样,轻易不肯吃亏,要是不配合你能打到他啊。”
我本意不是要抬举柳花郎,但他却当了真,蹬鼻子上脸,应和道:“对我主要是配合,十分配合。”
“个屁。”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又不傻,落她们手里顶多埃顿揍,那小粉拳打在胸口上,还挺享受的吧,叫这么大声,叫那么浪,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快活?我妹妹是我的心尖尖儿,不如我妹妹的意,落我手里你就是个死,我不信你掂量不清,闹不明白这个事儿。”
“哎,同样的事情你怎么两种说法。”柳花郎感觉被针对,被区别对待,心里不爽,不痛快,脸色变了又变。
“那教妹妹和教你能一样吗?”我白了他一眼。
“那堂邑夫呢?”
柳花郎拉堂邑夫下水,我立即护短,“堂邑夫和你可不一样啊,你是何乐而不为。他是看我妹妹打的辛苦,一心帮我妹妹才冲上前去的,结果到那儿就被打了,他那么天真单纯,无邪可爱,没那么些弯弯绕绕的心眼子,当时肯定就懵圈了呀,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了啊,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是被你连累才一起挨得打。说来说去,还是就你下贱。”
堂邑夫很配合的抬起天真无邪的俊脸,傻傻的,茫茫然的,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听了我的解释,作势思考一番,忽然想明白了的样子,便很受伤很委屈很幽怨地瞪了一眼柳花郎,往我这边移了移,红着眼睛侧过头,像个无辜受累,却不善争辩只能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柳花郎简直大开眼界,哑口无言。
惠王和齐王也稍稍远离柳花郎,这时,我挺直身子,正义凛然道:“不许搞孤立。”说着还特意推搡了一下堂邑夫,堂邑夫不情愿的扭动身子,迟疑一下才移了回去。惠王和齐王也移了回去。柳花郎脸上无光,憋了一肚子气,我用眼神警告他适可而止。
我拿起盘子上的鸡腿咬了一口,柳花郎立即护食,宣布主权,“这我的鸡腿。”
“怪不得一股屎味。”我一脸嫌弃的样子。
“那你还吃?”柳花郎还嘴。
“还给你。”一个破鸡腿,我是不愿意那么幼稚的当着这么些人跟他抢。
“你都舔了。”柳花郎贱死了,他其实也不是护食,就是刚才觉得我针对他,大家又都孤立他,虽然我给他找回场子,但到底他很没面子,所以自尊心作祟,找我不痛快。
“你敢嫌弃我?”说着我当着他的面把鸡腿舔了个遍,拿到他眼前儿,起身居高临下,胁迫说:“吃了。”
“我我能留作纪念吗?”柳花郎顿时害怕了,弱弱地问。
“念你妈?”我冷声道,说完又把鸡腿在他面前晃了晃,往前递了递。
“我想哕。”柳花郎看着鸡腿,有点犯恶心。
“咽回去。”我看着他,犹如魔头一般,冷声道。
联想
“你吃不吃吃不吃?”我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拽着柳花郎的头发迫使他扬起下巴,使劲往他嘴里塞,他双手撑地,以使自己不至于狼狈后仰摔倒,牙关紧咬不肯就范,拼死抵抗我。
“我宁死不唔……”柳花郎左右别着头咬牙切齿道。
不等他说完,我情急之中,对着他的嘴巴“啊呜”就是一口,咬了上去。他蹙眉“唔”的一声,吃痛张开了嘴巴,我顺势把鸡腿塞了进去,看着呆若木鸡眼角含泪的柳花郎,很是满意道:“不屈个屁,还不是吃了?哼!”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长安……真是勇啊。”
柳花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擦了擦嘴,看到手上的血,到吸一口凉气,更加委屈,眼睛红红的像个小白兔,“都给我咬出血了你,嘤嘤嘤……”
堂邑夫跟着一疼,“嘶”了一声,却道:“长安,咱下次能不能不用嘴啊,怪脏的。”
“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惠王齐王和平安堂邑夫都一时语塞,只有柳花郎嘤嘤个不停:“这算什么大事儿?嘤嘤嘤……”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我冷声出言警告,“不许嘤嘤!”柳花郎果然老实了。
“长安你好残暴。你你你,最近情绪好像很不稳定,你要不,要不最近还是别去找郑清了,咱们陪着公主泡汤泉,游园子,舒缓舒缓身心也是好的。”平安心有余悸得很,觉得长安本来就对郑清很看不上眼,万一郑清木讷,反应慢了少许,又或许太过耿直,说话不注意,惹恼了长安,可大大不好。
我侧头看了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白了她一眼,道:“谁要和你抢,你就一个破马奴,我有堂郎有樟郎还有一个花大姐,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就集齐了,哦呵,在还喜欢虫子的年纪,我的人生就圆满啦。”我一边说着一边拍了一下堂邑夫,又走到齐王身边,抱着齐王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和平安炫耀,最后举起双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堂郎,樟郎,花大姐……是柳花郎?”平安看了看堂邑夫,又看了看齐王,接着不敢确定的看了看柳花郎问。
“不是啊,他不配,花大姐是花铁铁。”
吃着鸡腿的柳花郎听我这样说,觉得心脏揪了一下又一下。
“那花铁铁知道你把她当虫子,她不生气啊?”平安一直坚信柳花郎的说法,认为花铁铁是个易怒易发疯手段恶劣阴狠的女魔头,长安有些古怪的脾性就是因为交友不慎,结识了花铁铁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