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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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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夫整个人都没有血色了,一是因为失血过多,二是因为痔疮太疼了,要人命的疼,他还忍着一声不吭。我叫田男男打下手去提些热水来,好在天热,我给他清理完脏污,索性不给他更衣,让他光着身子,只用一块干净的白纱巾遮住中段。开了一个内服的方子,叫田男男帮忙去医馆抓药熬药。

宿舍就剩我俩了,我立即取来烈酒净手,查看了一下病灶,先用温开水帮他擦拭屁股,然后将酒精点燃,烤一烤小银刀,撑开两股,细细清创。他握着拳头,死死咬着牙,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抽搐,汗不要钱似得,整个儿活脱脱一个水人了,疼狠了就哼哼两声。

我看着都觉得疼——那是一颗血淋淋的“砂糖橘”,周围还围绕着一些小肉球。堂邑夫趴在床上,完全不能动,只要稍微有些动作,“砂糖橘”就滋血。

趁着还没下课,宿舍人不多,我手脚麻利的在堂邑夫的痛不欲生中,清理完创口,细心地在“砂糖橘”上轻轻敷了一层槐实膏,特意加了足量的冰片,清凉感可以缓解局部疼痛。

可是由于他辣椒吃多了,有些许腹泻,如厕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斗大的汗珠子从他痛苦的脸上啪塔啪塔往下掉,披在身上的床单全都湿透了。每次大解完,恭桶里满是鲜血,辣椒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堂邑夫更是生不如死,又要清理创口,敷药上药……

堂邑夫遭罪了,我心疼坏了。内服的汤药里,我加了一些止泻和安神镇定的药,堂邑夫喝完药,就昏昏沉沉睡下了。

我想着他接下来最煎熬的当属如厕了,便去小厨房亲自给他熬制鸡汤米羹。谁知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学生们已经下课了,宿舍的人多了起来,田男男等一众书僮面如土色的站在楼梯口,见我来了,更是紧张的不敢言语一声。

我预感不妙,便问田男男怎么了。田男男指了指楼上,未敢多言。我赶快抬步上楼,只听见田世子唠叨什么这可如何是好。见我来了一个哆嗦赶紧噤声,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挺了挺腰板,说了句不必多礼就走开了。切,我好像根本没打算跟他行礼好吧。平时就没这习惯。

我见堂邑夫居然背对着门侧躺着,他那“砂糖橘”怎么经得起他侧躺?果然盖在下身的白纱巾被血渗透了,还……脏兮兮的,嗯?怎么这么脏?就好像掉到地上,有人用脚踩着蹭的。

“啧!”痔疮最要干净,不然会腐烂败坏,真要人命的。堂邑夫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不在意自己……我不禁有些生气,将食盒放到书桌上,头也不回扯下脏了的纱巾扔进盆里,顺手搭了一条干净的。

然后从食盒里取出粥煲一边摆放碗筷汤匙,一边唠叨道:“老实趴着睡!你赶紧趴好,你不能侧躺,会挤压患处,造成失血的,好不容易给你止住血,我还特意叮嘱你了,你非是不……嗯?……怎么回事!?……”

痔疾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堂邑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正面,从额头到脚面,全都是擦伤,而且……好像还昏迷了,对,一定肯定是昏迷,睡觉和昏迷,我分得很清。

我一个跨步上前对他的脸,拍了几下,确定是昏死过去了,很死的那种。我瞬间又急又怒,简直暴跳,攥紧拳头,拧着眉头,大声问:“怎么回事?我大螳螂怎么回事儿?田世子你说!”一会儿的功夫,谁把我心爱的大螳螂给摧残成这样子了?!谁敢?!我环顾一圈,李椒不在,是还没下学回来,还是做完案跑了?

田世子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我指着他,怒道:“快说!”

田世子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倒,倚在不是很牢固的门板上,虚脱道:“是,是堂邑夫不想在学宫养病,拜托我把他送到苏大夫那里,我还说这事儿要不要先知会你,他说先不用,那那那那我就听他的呗。我就叫男男赶紧去备好马车,还叫男男多铺几床被子,可堂邑夫又不能走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弄下楼去,还是堂邑夫自己出的主意说把门板拆了,把他抬下去,我们……我们下楼的时候,下楼的时候……”

“下楼的时候怎么了?”我厉声问道。下楼的时候被人使坏!?肯定是下楼的时候给人使坏了!!

“下下下下楼的时候,堂堂堂邑夫自己从门板上顺下去了,谁能想到呢?也就谁都没防备,他忽然顺下去的,一路从楼梯上滑下去了,说时迟那时快的,唰的一下,就顺出去了,我们拦都赶不及,跟都跟不上,救也没法儿救,眼睁睁地看着心里干着急,只能无可奈何,只能……哎,哎……”

田世子满脸抱歉恐惧,极力撇清汤儿。几句话说完,我已经脑补了全部画面,呜呜呜,我简直要哭死,我家堂邑夫当时得多无助啊,就这么直挺挺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跌跌撞撞滑下去了。

我看了看他鼓鼓的下身,掀起白纱巾的一角瞧了瞧,还好没断,只是淤青肿胀,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治的重伤,我完全能够给他恢复如初,不,我一定给他事半功倍。

只是接下来,他连趴着都不能趴着了,只能侧着。可是侧着,又会挤压他的“砂糖橘”。唉,堂邑夫真是会添乱,不想丢人,偏偏越搞越丢人。我只能在梁上系了一条白绫,将他一条腿吊上去。然后在他床的周围悬挂布帘,起到隔断的作用,把他间隔起来,遮挡他为数不多所剩无几的隐私和体面。

给他身上的擦伤上完药,小心照顾好他肿胀的“棒棒”,又重新给他的“砂糖橘”清创上药,堂邑夫也醒了。他是病人,又是这种难以启齿的病和伤,归根到底也是因为我,我没说话,他也识趣的什么都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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