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诊所出来已经接近傍晚,撤离点不在医生的诊所势力范围之内,他们需要步行一段路,只不过医生的名气让她的势力范围以及周围的这一带都鲜有冲突发生,也算是安全。
夕阳的金色洒满了它能照耀到的所有地方,墨启忽然开口了。
“塔科夫里面的人是一场悲剧。”
他说。
“跪地求饶的人、尔虞我诈的人、搏命挣扎的人,在我眼中他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无用功,奋斗与摆烂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
他叹了一口气。
库柏不清楚为什么讨论姑娘这样轻松的话题都会被导向这种氛围。
“你这个样子很不对劲啊。”库柏皱了皱眉:“厌世情结很重,你有抑郁症吗朋友?”
“事实上我应该算是一个极度乐观的人了,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墨启耸耸肩,然后接着说:“悲观厌世的人可做不到我这个程度,那种人应该去自杀或者躺在哪个角落双眼无神的等待终结。”
库柏无话可说。
确如墨启所说,他拥有的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得到的,塔科夫中还没有谁能够像他这个样子。
这侧面说明了墨启倾注在[过程]的时间之漫长,更是说明了这座城市这片地方的诡异之处。
以及他这种看待世界的方式,库柏非常的熟悉,就是这种站在玻璃外面朝里看的视角,那种与“普通人”以及世界之间肉眼可见的割裂感。
库柏心中已经有了他的判断。
◆
从诊所回来之后,又过了将近半个月。
那天去医生哪里才是特殊的情况,而这半个月自然就是墨启的日常。
上午空着背包出门,晚上把背包装满再回来,根据情况不同他会带回来大概80-100KG的战利品,唯一相同的就是每次回来他手上大概都要多十几条人命,就这样每天都去风雨无阻。
库柏不明白墨启为什么已经如此的富裕还要天天出门收集物资,恨不得把整个塔科夫的物资都塞进自己的储藏箱里,不过他会经常和墨启一起出去,然后两人一起把背包塞得满满当当的回来。
双排带来的快乐超乎墨启的想象,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几乎杀穿了塔科夫的江湖都不为过。哪怕是塔科夫里那些有名有姓的家伙墨启他们都揍过,哪怕是那些有名有姓的团伙。
那些家伙和他们手下的小弟被塔科夫的人们称之为[男团],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一般人见着了肯定是躲着走避其锋芒,即便如此还是被墨启和库柏两个人一起压着打,杀都杀了好几个。
洗劫Sanitar的药品,当着Killa的面打开KIBA房的大门之类的,两个人完全不虚,要多爽有多爽。
……好吧,其实爽的是墨启,库柏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家伙完全是被墨启牵着走,基本的日常是墨启上去莽,然后库柏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上,虽然能够在事后体会到洗劫暴富带来的快感,但是惊险的战斗确实是让人感到精神疲惫。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库柏留在了藏身处没有出去,而墨启披着月华回到藏身处之后,发现库柏带着铁驭头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头盔的目镜在以一个稳定的频率闪着光,等到墨启靠近了,库柏才忽然坐了起来,摘下自己的头盔。
墨启饶有兴趣的问:“在搞什么呢?”
库柏将铁驭头盔放好,然后说:“修复一下系统,顺便做一点训练。”
反正墨启并不知道库柏口中的“系统”具体值得是什么,大概率会以为是库柏身上的高科技装备,也就随库柏说了。
事实上墨启也是这么认为的。
库柏身上的系统似乎总是有着许多的不足,而且可靠性也不咋地,这次回去以后库柏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中枢去给系统打个升级补丁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定要等出了事情再去针对问题进行补救,这样的组织未免太过松散。
哦……你说以前的边境反抗军比这个还松散,那没事了。
唯一指的夸奖的地方还是系统有离线模式和自我检修功能,但是离线模式同样受到了干扰,库柏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配合着系统进行着修复,进度虽然缓慢但是还不至于完全没有救。
所谓的配合也很简单,不要剧烈活动以至于系统需要分出多余的资源注意库柏的状况就行,所以干脆的就睡大觉,顺带做一下铁驭的复健训练,省得到时候变回步枪兵时期那样的走地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