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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抬手轻挥,颠倒的钟表顷刻间消弭。
污染从源头被抹除,三七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因此消失,她一手抓握着伤口上方,略带踉跄得走到青年身前。
“按照你的说法,十分钟。”
平凡皮囊下的加布里埃勒遗憾摆手,点了点三七胳膊上的伤。
“这可是被发现的证据。”
三七抿了一下嘴,驳回了他的说法。
“最初分开的十秒内,我没有被抓……家族首领需要信守承诺。”
后半句话意料之外。
加布里埃勒充耳不闻,绝赞装傻中。
见此,三七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目光在青年脸上停顿,转而看向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游戏还在继续,现在可不是停下来悠闲说话的时候。”
青年简单地做着提醒,在他出声的瞬间,三七心有灵犀似的跟着动作。
她奋力撕下了衣服上的一点边角料——顺口一提,他的衣服。
布料在刺拉悲鸣声中扬起细碎颗粒。
三七咬着边角料的一端,另一只手迅速缠绕胳膊给自己简单包扎伤口,确保它不再流血。
在幻术消失后的现如今,重新拾回最开始的动作,寻找能出去的口子。
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用不着深究,上次绑架事件后,他在三七眼中就是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并以此为乐的有病人士。
她得尽快回去,不想给纲吉添麻烦。
要是她频频陷入危险,纲吉要面临和一些人无止休又无意义的扯皮。
三七不乐见在意的人因为自己犯难。
“我说你啊,”青年以这样的话作为重新聊天的切入点,“真奇怪,完全没点这个年龄的小孩该有的样子。”
三七熟悉这样的开场白,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认真地做她自己的工作。
再次拐过了一个转角,尽头的摄录器闪烁着红光,幕后的人还没有放弃这边。
加布里埃勒是个不折不扣的自娱自乐党,旁人不配合并不耽误他发表感言。
在说出诸如她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掉,也不在乎有没有其他人会死掉、等言论后,闷声不响干实事的三七终于有了反应。
三七说这让她想起了之前碰到过的一个相似的处境。
加布里埃勒双眸一亮,顺着话题开始掰扯。
“你怎么经常遇到这种问题啊,是不是因为选择了错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