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学完前期基础的魔法后,在尝试较为深奥的咒语和变化时她就感觉到了阻塞。
“那是一种滞涩感,”阿利雅试图和古一描述自己的困惑,“明明方法是正确的,但是那些高深的形势,比如说镜空间,就会被我搞得一团糟,甚至只是稍微难一点的白魔法,都会变出截然相反的效果。”
“哦,没人能在短短几周将魔法学透,”莫度在一旁露出宽慰的笑容,“能够掌握基础就已经很有天赋了,不要着急。”
阿利雅看向古一,这种滞涩的感觉更像是她在尝试运用不属于自己的肢体。
古一遭就料到了这些,他示意需要和阿利雅单独谈谈。
“我想你已经理解了魔法来自于信仰。”他说道,“你来自一个信仰起源截然不同的异世界,这意味着你无法调度我们世界大多数的魔力,也就无法掌握更高深的魔咒。”
“听上去很合理。”阿利雅嘟囔着吐槽,“那我该如何继续学习呢?基础的魔法就足够我找到彼得帕克了吗?”
“你会领会到的,”古一的神情像是展望到不远处的将来,“去陪王多看看书吧,书中自有黄金屋。”
阿利雅一向讨厌谜语人,但为了回到自己的宇宙她毫无办法。乖乖泡在图书馆,谷歌成为她的好伙伴。这些日子里她逐字翻译着晦涩难懂的外文典籍,试图从众多的书籍中找到解决办法。
这是个实在漫长的过程,卡玛泰姬拥有着无数的藏书,她觉得漫无目的的阅读直到顿悟或许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在乏味的阅读任务外,阿利雅并没有闲着,她经常在白日里穿过纽约大殿跑到皇后区调查蜘蛛侠的消息。
这同样是个艰巨的任务,彼得帕克其人明明存在于校历上,而蜘蛛侠有关的报告也有厚厚一沓。但每当她拿着去问那些曾经和帕克有交集的人时,他们脸上的茫然和懵懂让阿利雅充满了无力感。
彼得帕克不仅从这个宇宙消失了,他和蜘蛛侠的存在也仿佛被世界有意识的掩盖着。
连日的一无所获让阿利雅只能再次拜访她刚来这个世界时抵达的地方,记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彼得的家。
她敲响帕克家大门,忐忑的等着回应。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
“嘿,我是阿利雅·琼斯,帕克女士,我想知道您记得彼得帕克吗?您的侄子?”她小心翼翼的问。这些天里不管是和彼得多熟悉的人,这样的问题总是会收获茫然的否认,又或者她这位提问者会被人转头遗忘在原地。
“彼得彼得。”眼前的老妇人似乎想起什么,又骤然变得茫然,“你刚刚问了我什么吗,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用。”
她心想果然是这个答案,却不报希望的又重复了一遍“彼得帕克,您认识彼得帕克吗。”
梅姨的脸上滑过挣扎,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向玄关的右侧看去,随即展现出恍然的神色,“哦这便条是我的笔迹,让我看看它说如果有人问起彼得帕克就把这个盒子交给她。”
梅姨弯腰,抖着手将一个木盒子捡起。
阿利雅探过头去,一个有些泛黄的便利贴贴在玄关处,显然已经是一两年前的笔记。她想那或许是世界意识刚起作用时梅姨靠着对彼得的思念写下的传信。
“彼得帕克,彼得”梅姨念叨着拍了拍盒子上面的灰尘,显得格外珍视“我怎么以前都没注意到过这个盒子呢。”
半晌她骤然有些悲伤,依依不舍的递给阿利雅,“孩子,好好保管它,我总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在阿利雅接过盒子后,梅姨宽慰的笑了。但眨眼间,她又疑惑的看向阿利雅,“孩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利雅收好盒子,涉及到彼得帕克后的对话总是无法被普通人长久的记住,她笑了笑看向门口摆放着的男士棉拖鞋,那上面已经落了薄薄的灰尘,“没事了,帕克女士。”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一定会找到您等待的人的。”
在梅姨慈祥的眼神里,阿利雅带着盒子回到了卡玛泰姬,这些天的努力终于是有了点收获。
她几乎有些虔诚的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或许是阿利雅回家的希望。
让她失望了,盒子里的东西不能解答彼得帕克在哪,这里面装了一本笔记本。
“怎么又是书啊”她沮丧的嚷嚷出声,笔记本里是些陌生的文字让她明白,自己又该回到图书馆配着谷歌和字典熬个通宵了。
开着台灯,在图书馆里支出自己的一片地方,阿利雅费劲的阅读着手中的笔记。那中文字歪歪扭扭的,显然是对这个语言并不熟悉的人写下的。
在近几个月大量阅读的熏陶下,她已然学会了拼音,多少能靠着谷歌翻译里的内容阅读些歪歪扭扭的笔迹。
“玉赤资支呃,也即束夫一?”她艰难的读着这些字,反复的看着翻译。不算漂亮的字让翻译不那么准确,拗口的原文也格外的晦涩难懂。
被她的别扭的读音干扰,观察了很久的王忍不住凑过来。
他念
道,“玉器之指,亦即束缚也。其色泽圆润,上饰古花纹,意蕴难明,或蕴含吉祥之意。凡缘分所至之人,佩之于手,花纹自此成形这些可是文言文,这你哪看得懂,先去把昨天给你找的书看完去。”
阿利雅不想放弃,帕克的东西一定有他的道理,“玉器之指”她模仿着王的读音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