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看到一个老太太被打成这样,也都心生怜悯。
一听是亲孙女告亲祖母,看乔莞三人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告长辈,那可是大不孝啊!
乔莞环顾四周,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把乔月和乔栋护在身后。
她抱着胳膊,冷笑道:"后人?对不住,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乔家的人了!"
"至于打她?那是县太爷下令的,难不成你是在说官府勾结我打的她?"
说着,乔莞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的天,乔老二,你怎么敢有这种想法?那可是在公堂上,青天大老爷,他会判错吗?"
乔老二被乔莞这么一说,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梗着脖子说:
"那你也不该告祖母!那是大不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乔莞打断:
"她害死我娘,虐待我们三姐弟,不告她我们就得等死,你说我该不该告!"
身后,乔月和乔栋已经哭出声来。
刚才在公堂上,他们一句话都不敢说,看到乔老太婆挨打,他们只觉得解气。
可这会儿一出来,就感到茫然无措了。
爹没了,娘也走了,就剩下他们三姐弟,往后该怎么活下去。
乔莞听着,一阵头疼,喝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
乔莞一声厉喝,吓得两个小家伙顿时噤若寒蝉。
抬头望向长姐的背影,他们忽然觉得她高大得像座山,仿佛有她在,就能挡住世间所有风雨。
"长姐…爹娘都没了,就剩咱仨了。"
乔栋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我不想死啊!"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娃娃。
先前硬撑着要给娘报仇,这会儿仇报了,心里一松懈,对未来的恐惧就涌了上来。
乔月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瘦小的身影,跟那边乔老二乔老三的壮硕形象一比,更显可怜。
再加上刚才乔莞那番话,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周围人看他们仨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