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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将人骗上山后,半夜就将所有人给迷晕,最后被团团捆住了。
客栈的小二哥生性懦弱,总是村里同龄人欺负的对象,不仅分配到的口粮被抢,还被赶出了夜宿的居所,也正因为如此,才逃过了一劫。
小二哥亲眼目睹了同村的人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捆绑了起来,吓得连滚带爬回村找人,没想到等他带着人赶到山上的时候,已经人走茶凉。
村里老人当机立断,即刻报上官府,官府大人对此非常重视,安抚完人后立马出击追踪,结果两百来号人竟是音讯全无,连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案件迟迟没有进展,久而久之,便积压成了悬案。
那间客栈,是临山的人求助无门后,集全村之力筹建起来的。
一是为了给村里赚钱,二是为了找人。
老板娘包括店里的伙计,只要店里来客,便会在廊道里隐晦地演上那么一出戏,就是为了吸引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的注意,小二哥再卖卖惨,顺势拿出中年男人的画像,拜托他们帮忙留意一下。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就吸引了陆衎一个人,而且居然还是个官爷。
陆衎后来剿匪成功后,在盗匪绑架的一众人质里,认出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与小二哥描述的假扮商贾的人十分相似。
结果一审问,还真是那骗子,顺藤摸瓜,顺利地找到了那些被抓走的村民。
“案件告破,将幕后有关的真凶缉拿归案后,我的心里始终觉得不对劲。”
天空的云层层层迭迭,乌黑一片。
陆衎道:“一两百人一夜之间消失无影,又突然在某天突然出现,是怎么做到的?”
被抓的所有人,包括一开始出面的中年男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疑问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后来断断续续经手的案件里,虽然最后都顺利抓到了犯人,但过程,”陆衎低头,直直地望进三枚的眼里,“中间的过程,奇异地都缺失了一段。”
“就像眧州这次少女连环失踪,凶手是怎么转移的人呢?”
陆衎:“我总觉得,不管临山还是其他的案件,其中定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于是我才向陛下请旨,接手了此次案件。”
三枚杏眸亮晶晶地盯着陆衎。
陆衎:“所以,对于你所说的话,我并没有什么不信的,相反,我直觉只有你,才有能力帮助我们,找出躲藏在暗处作恶的奸人。”
——
天上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陆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破庙前。
三枚伸手一指:“就是这儿了。”
“你就住这儿?”裴元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是收了小渔村一块金元宝吗?怎么这么抠搜,连客栈都住不起!”
三枚脸上一僵,从腰带里抠出了一块木头雕刻的老虎,“金元宝没了,变成了这个。”
她身上除了那日邢正给的一枚铜板,和今日裴元扔碗里的几粒银子,基本身无分文,就连这几日充饥的肉饼,还是鱼儿几人趁她不注意,偷偷塞进她的包裹里的。
用来跟包老板买消息的铜板,还是她拿腕上的五铢钱跟当铺抵押来的。
若不是因为天气太过潮湿,怕发霉酸烂了,她也不至于饿了两天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