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这种操作?
四宫辉夜眨了眨眼,目光微微闪动,但在帝企鹅的凝视之下,这姑娘还是露出了一个看似乖巧的笑容。
“当然不会。”她慢慢的举起右手。“需要我在这里给你发个誓吗?雪之下老师?”
“那种表面功夫就不要在我面前做了,你四宫辉夜并不是那种会被所谓的誓言所束缚的好人。”藤原止摇了摇头。“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了,四宮辉夜,去把早坂给我叫过来。”
“早坂?为什么要找她来?”四宫辉夜一愣。“有什么事情直接对我说,让我进行转告,不行吗?”
藤原止缓缓摇头。“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我需要当面和早坂说清楚。”
四宫辉夜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了,她轻而易举的就听出了帝企鹅的潜台词,这家伙就差跳脸说我不信任你四宫辉夜了。
——该死的帝企鹅!你一分钟前找我要资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一张脸!
这时候,昨夜谈话时早坂爱的脸和声音于四宫辉夜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爱!辉夜小姐,你需要帮止少爷得到爱!”
——爱?爱?早坂爱?难道说
四宫辉夜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不会吧?早坂她对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取消约定吧。”藤原止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四宮辉夜,不动神色的说:“正好现在那份资料还没有到我手上,你可以直接下令让你的人停下来。”
这畜生是故意提起那份资料的。
这是一个简单的经济学应用,它的名字叫‘沉没成本’,人类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的,其实并不是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做,而是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否有过投入,当支出足够大的时候,人们为了将那些付出拿回来,往往会做出一些看起来很扯淡的选择、
在短暂的交谈中,藤原止确认了四宫辉夜帮助自己的愿望——尽管这愿望并不怎么坚定而且似乎别有目的,但那都不重要,四宫辉夜别有目的就速战速决,愿望不够坚决就让他帝企鹅来帮她坚决。
至于这么做太屑了的问题,藤原止发自内心的觉得:为了恋人,头上多一个“屑企鹅”的称号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四宫辉夜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起身朝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就在四宫辉夜拉开大门的那一刹那,一张怎么也没想到的脸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一色彩羽。
在看到那双亚麻色眼眸的瞬间,四宫辉夜的心中忽然没由来的一慌,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自己在和别家的女仆相谈甚欢的时候一转眼在某个窗户外看到了早坂的脸。
在这股莫名情感的支配下,辉夜大小姐被骇得连退三步,一路倒车回到学生会室,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毯上。
“啊,是辉夜学姐呀,太好了,我还以为学生会室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呢”一方后退,另一方就会向前,一色彩羽仿佛没有看到四宫辉夜的失态,她笑眯眯的走进来,目光顺势扫过全场。
但就在看清楚学生会室中的情况后,尤其是在看到藤原止却没有看到藤原千花的时候,一色彩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刚刚在门外分明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也就是说刚才学生会室的门其实是锁着的。
人渣前辈和辉夜学姐独处一室,而且还锁着门,他们这是在
一色彩羽抿了抿嘴,低头从四宫辉夜身边走过,一言不发的在会长的座位上坐下,拿起一份文件批阅。
——啊,不高兴了。
关注着一色彩羽表情的藤原止和四宫辉夜在心中同时说。
四宫辉夜这时候终于平复掉了那股莫名的恐慌,她扫了一眼从一色彩羽现身后就一言不发保持假死状态的藤原止,只觉得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动,就像黑色羽毛从脸边微微划过,微痒。
她咳嗽两声,在确认一色彩羽的耳朵悄悄竖起来了之后,四宫辉夜抬起手,朝背对自己的帝企鹅挥了挥。“既然如此,雪之下老师,那我就先离开咯?”
这句话堪称效果拔群,藤原止不装死了,他默默的扭过头,用杀手一般的眼神凝视四宫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