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狼很可爱啊,只要拿一些肉喂饱了它们,就可以和它们做朋友了。”
“还真是符合你风格的回答。”一色彩羽长出了一口气,她低声说:“但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手中的肉只有一块,那是我的口粮,他是我的!我才不要交给她们!”
“彩羽同学,我听不懂。”藤原千花歪了歪头,一色彩羽刚刚那句低语对于她来说太过晦涩,她不能理解。
就在这时,有呼喊声忽然在窗外响起,是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既羞涩又紧张。
“藤、藤原同学!”
藤原千花一愣,她起身走到窗边向下看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站在楼下的帝企鹅与他面前的粉发女子。
粉发女人的年龄看上去比藤原止大了不少,她身上穿着教师的白色套裙,明显是两人中身份更高的那一个,但这位女教师却在自己学生面前双手交握,肩膀紧缩,那不安畏缩的模样就像即将表白的纯情少女。
“那不是皆川小姐吗?”藤原千花瞪大了眼睛,她同样来自东京,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粉发女人的身份。“真令人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告诉你,她现在是总武高的音乐教师,而且平均每天要找借口见前辈三次。”阴森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会不会更惊讶?”
藤原千花扭过头,看见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其脸色冰冷,眼中一片阴沉。
“辉夜桑?”藤原千花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尽管发色五官不同,但那可怕的冰冷气息实在是太像了,以至于藤原千花都陷入了幻视。
“是、是这样的,明天的音乐赏析我准备为同学们演奏《爱之梦》,但一直找不到那种爱情的热烈感。”
这时,楼下的皆川小姐结结巴巴的说:“所以、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来一下音乐教室,如果我能看着藤原同学的脸演奏,一定可以……”
“看见了吗?”一色彩羽扭头看向藤原千花,无比认真的说:“这就是我讨厌狼、选择沼泽的原因。”
……
一色彩羽哼着歌推开门,指间夹着雪白的烫金信封。
交涉很顺利,在收到藤原千花的信息之后,秀知院方面的反应速度甚至只能用「饥渴」来形容,所有手续从速从简,短短三分钟后,藤原千花便起身和一色彩羽握手,笑着说欢迎成为秀知院的一员,并热烈邀请她加入秀知院的学生会。
自此,日本第一高校对她张开了怀抱。
而就在一色彩羽准备下楼前往音乐教室,将自家的人渣前辈从职场骚扰中解救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有人在低低的说话。
“我很抱歉。”
其实那声音对于一色彩羽不算熟悉,但那如金徽玉轸的声音只要听过一次后绝对忘不掉,少女转过头去,看见有人站在楼梯角落的阴影中。
她正望着这边,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中蕴着淡淡的歉意。
“你来干什么?”一色彩羽收好信封,冷冷的问。
她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同意和这群见利忘义的母狼合作。
“没必要对我这么敌视吧?彩羽。”女酒保露出了苦笑。“我可没有和你争抢你的前辈。”
这是实话,过去三天是怨妇们的狂欢,但就算是争夺「与止君共度时间」最激烈的时候,女酒保也从未现身下场,这一点始终咬着牙留意藤原止动向的一色彩羽很清楚。
一色彩羽低低的哼了一声,语气稍微平缓了些。“你是没有,但你酒吧里的那群女人呢?”
“我也不想这样的。”女酒保摇了摇头。“在最初的时候,我无比确定我们所有人都是怀着帮助你和改变止的愿望进入总武高的,但就算是我也没想到,止会用那么可怕的策略对付我们。”
“不就是和你们多待一会儿吗?有什么可怕的?”一色彩羽的语气很是不屑。“前辈他甚至都不会给你们碰一根手指头。”
“如果你曾经无数次试图接近他都被无情推开。而现在,他忽然愿意和你说话,愿意陪你去一些地方,甚至愿意与你独处,你也会这样的。”
女酒保叹了口气。“止让她们失控了。”
“爱情使人盲目,这不奇怪。”一色彩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