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宋枝丝毫不知自己被惦记。
此刻正悠哉游哉,挥笔泼墨。
宽阔的凉亭内,轻透帷幔随风摇曳。
七八张书案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
洁白如雪的宣纸将并排在一起的书案,铺得满满当当。
衣摆翻飞,寥寥数笔,美景拓印纸上。
点点墨渍,晕染开,仿若一簇簇绽放的娇艳花朵。
宋枝随意一瞥,高山拔地而起。
将笔放到一旁的笔洗上,宋枝轻揉酸痛的手腕,随意坐在凉亭长椅上。
“啪嗒啪嗒……”
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宋枝闻声望去。
秦暮一袭白衣,一手执羽扇,一手轻摆,示意身后手下散去。
宋枝淡淡将视线收回,移到未干的宣纸之上。
雪白羽扇,挑开随风舞动的帷幔。
秦暮轻啧一声,看向宣纸的眼神带着抹惋惜。
宋枝抬眸望去。
似乎是在询问秦暮怎么来了?
又貌似在说,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秦暮无视宋枝的眼神,落坐到她身侧。
“今怎么有这闲情雅致?”
宋枝视线落到躺在笔洗中的毛笔上。
“手不练则生。”
秦暮挑眉,“如此,那卿卿不如画上十副八副画将。
山水画美则美矣,却无法聚现!
实属浪费光阴!”
宋枝睨了她一眼。
“想要画卷直说!”
秦暮不恼,羽扇轻扇。
“知我者枝枝也!如此……”
宋枝淡淡打断她。
“不画!”
秦暮脸上笑意一顿。
“不是说不画久了手生?”
“我没说不画画将久了手生!”
画将她天天画,怎会手生?
秦暮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