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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赵忠为满意地揉了揉邢风的肩膀,两个人没来得及说什么,于晶就敲响了监控室的门。
“赵Sir,邵薇到了。”
赵忠为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了”,随即离开监控室,走到隔壁的审讯室。
他拧开审讯室的门,看到了1994年的靳芳容。
奇怪的妻子
“你好,我是月亮城重案组沙展赵忠为。”
赵忠为将警察证出示给守在门口的辅警后,一越过封锁线就看到了一个憔悴的女人。
女人浑身颤抖着,眼角不停地流出眼泪,她的目光麻木地落在屋子最里面的方向,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5岁,五官被女人捂住,只依稀看出来在瘪着嘴默默地哭。
辅警告诉赵忠为,女人是被害者邵建安的妻子,名叫靳芳容,那个小女孩是被害者的女儿,名叫邵薇。她们两个是接到通知后赶回来的,比赵忠为早到10分钟左右。
靳芳容听到辅警喊自己的名字,僵硬地回头看向赵忠为。她略一点头,一滴眼泪又掉了出来。
赵忠为礼貌性地回了个点头,随后问身边的辅警:“什么情况?”
辅警连忙说:“今天早上11点的时候我们接到了被害者老板的报警,声称一直联系不上被害者,并在他家里敲了很久的门,要求我们上门查看情况。”
辅警边说边带着赵忠为走进屋子内部,一绕过客厅的柱子,就看到一个身材肥硕的男人在接受询问。
辅警指了指那个男人:“那个就是被害者邵建安的老板,名叫周逸燊,说是做建材生意的。”
周逸燊没有注意到赵忠为的出现,还一味地沉浸在对邵建安的埋怨中:“要死也不要找这个时间点死嘛!我前天就特意叮嘱他了,说今天有一批很重要的货运过来,叫他早点到公司等着搬货。谁知道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一气之下我就找上门来咯,谁知道……哎,死也不找个好点的时间死。”
记录的警察有点听不下去,喝止他:“你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
“我怎么注意啊?我是做建材的,这批货很重要的。如果不是看他老实本分,勤勤恳恳给我打了几年工,我也不会这么看重他,还提前两天叮嘱他啦!现在我这批货搬不下来,你说怎么办吧?”
周逸燊的声音很大,房子大约只有40平方,这些话足以让靳芳容听见。赵忠为下意识地往回看,但靳芳容仍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连一点怨气都没有。
赵忠为收回视线,和辅警一同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着香皂、牙刷、毛巾和垃圾桶里的垃圾。被害者邵建安就斜倚在最里面的浴缸旁边,浴缸里的血水散发着阵阵腥臭的味道。
他整个人呈僵硬的形态,看上去已经死了有十几个小时。
“死者身上有浓烈的酒味,死前应该喝过浓度很高的酒。他的致命伤是手腕上一道刀口,宽大约六厘米,深两厘米。其次,他的头部也有砸伤,但伤口很浅。”
“再进一步的话,我们得将尸体运回署里做详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