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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姚钥跺了一下脚,然后踮起来凑到柯礼耳边说悄悄话,这动作令柯礼一阵瑟缩。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因为小金有些不好意思啊。你快去说说好话。”说完她仰头,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柯礼也看看她,忍不住抬手想摸摸她的头,随后又把手半道放下了。他有心事,确切地说,他有事瞒着她,所以没有心情同她做那样亲密的动作。“知道了。”柯礼淡淡地说。
“小金。”柯礼喊住金毛,金毛正要开大门出去。
小金回头:“少爷。”
“今早你有没有巡逻庄园周围啊?”柯礼问了一句,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金愣了一下:“还没。”他一早便打算出发,没有做巡逻的事。
“哦。”柯礼站在楼梯上说:“以后每天早晚各一次,不要再让我提醒了啊。这里每一只犬族都有职责和工作,你也不例外。没人有功夫再陪你玩丢球捡球什么的。”说完他便回身上楼,不再多话。
姚钥瞪柯礼,柯礼也没理会,兀自走了。他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硬邦邦!姚钥气的不行,按她的想法,应该说说:我们大家都希望你留下……之类的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啊!
小金听完柯礼一番话,默默将小背包放在地上。
有一行热泪从他厚厚的刘海里滚了出来。再之后这泪水势不可挡,直到把少年的整张脸都淹没。小金用胳膊擦着眼睛,呜呜恸哭,肩膀一耸一耸。
姚钥走过去拉他手,有些担忧。小金将手附在姚钥的手上,他断断续续地说:“姚钥,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刘海剪得薄一些,太扎眼睛了,我的泪水都止不住……呜呜呜……太可恶了……”小金抽噎着说。就好像那泪水全因刘海。
姚钥喉头也哽住,她轻轻说:“好啊。”
“但是现在不行呢。等晚些时候你来给我剪。”金毛摇头,他继续拉开大门,挤出一个笑:“我现在要去巡逻,早上还没有做我的工作呢,少爷都责怪了。
*
姚钥在餐厅的桌子上同麦唐闲聊。
她在给小金缝网球。这几天她有些无所事事,联系学长,学长不接电话;去找柯礼,柯礼总是要出门,就好像两人约好了集体不理她一样。真是奇怪!
“麦唐,你们犬族怎么理解‘家’这个概念啊?”大概是小金的事让姚钥有些触动,于是她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