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里叫生死场,台上生死不论。挑战方下告知书,应战方只能接受。挑战方若是死在台上,就死了,若是活着,会被全协会追杀。”
贺盐挑眉,一种乐子人的直觉让她开口问:“为什么这规矩废除了?”
刘念潭苦笑道:“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在这杀了六个人”
开会
说到这个,贺盐可就不困了,先前散掉的注意力一下跑了回来:“1挑6?”
刘念潭脸上有些沮丧:“嗯”
贺盐:“哇哦”
有点刺激,问有没有录像会不会被打?
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还是想看,贺盐拍拍刘念潭的肩膀,装出一脸唏嘘感慨的样子:“节哀。”
“对了,有没有录像带可以看”,贺盐声音里的激动难以掩盖,配合着之前低落的声音,最后混合在一起变成诡异的要扬不扬的音调。
刘念潭沉默了。
良久,她低着头缓缓开口,情绪复杂:“没有录像带,她还没死不用节哀。”
“刘定安几年前创立了名为‘夙’的组织,打着‘业未就,忍将夙愿付东流*’的旗号,专给有权有势的临死之人办事。”
贺盐:哇哦
“那这规矩怎么就废了?”
声音从高处传来,刘念潭诧异地抬头看去,原来贺盐正蹲在高台边缘向下看。
刘念潭瞳孔骤缩,快速扫视一圈周围,见没人,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喊道:“你快下来。”
贺盐神色张扬,站起来笑着问:“上来了又怎样?”
“这…”,刘念潭满脸纠结,协会确实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上去。
“哎呀!”,随着声音响起,贺盐像是脚滑了一样,快速向后面跌去。
贺盐倒下的身影,在刘念潭眼里宛如慢动作播放一样,她的心脏停了一瞬,下意识向上伸手想要拉住贺盐,抬头只见着蔚蓝无垠的天空,风从手缝里穿过。
别…求你…别出事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站在底下,看着姐姐满身是血,倒下,又扶着剑站起,倒下,又站起…
刘念潭立刻往高台上跑去,什么礼义规矩都抛在脑后,只想着把贺盐救回来。
最后几阶台阶,她心里惴惴不安,害怕看见贺盐悄无声息躺在血泊里。
一咬牙,刘念潭加快了步子。
却看见贺盐正弯着眉眼盘腿坐在地上,不慌不忙地说:“上来了。”
刘念潭气恼地说:“你!你这人,下次别这样了,我是真以为你摔着了,下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