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不去?”
林清延摇摇头。
这事是会长安排给刘念潭的历练,她不能参与。
林清延觉得这话就不用和贺盐讲了,出了岔子,她护得住,她的学生只要玩得开心就行。
贺盐按下心中的喜悦,克制地表示自己知道了,并表达了饱含水分的惋惜之情。
话已说完,贺盐看着窗外端正的身姿,干巴巴地开口说:“还有其他事吗?”
清冷的月光下眼眸清透澄净,林清延微微启唇,说出的话却让贺盐浑身一颤:“右手抽屉有纸笔,抄两遍。”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贺盐一个人对着月亮咬笔杆。
“啊”,贺盐苦着一张脸,拉开抽屉,见着里面的纸笔,在心里吐槽这绝对是早有准备,昨天还是空荡荡的。
林清延见她常识薄弱,斟酌着字句写下三十几年的经验,连同真心一起赋予贺盐。
抄写到庆城势力分布时,贺盐心中一惊,用词大胆犀利,与林清延与世无争的形象一点不符。
笔尖在纸游走,她连连感慨,这局势林清延看得明白,看得透。
誊抄完两遍,连着原稿贺盐一起烧成了灰。内容都记住了,这东西留着只会授人把柄。
第二天早上,贺盐吃完饭把嘴一抹,就蹦跳着往外走去。
出门时见着一个小老太太盘腿坐在地上看花,倒不是欣赏,像是在悟着什么,超然于尘世之外的神圣感,简直是plus版的林清延。
贺盐放轻了脚步,小老太太的眼神还是移了过来,定定地看着贺盐,看她又不像在看她。
鬼使神差,贺盐拿出了昨晚刚获得的道具——酒精喷雾,对着自己兹拉兹拉喷了几下,水雾伴随着清风扑面而来,透彻心扉的清凉。
小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无声地移开了视线,这回是在看草,确切地说,是在看草间移动的蚂蚁群。
小黑狗跑了过来,嘴里咬着鸭子玩具,傻兮兮的脸上满是笑。
贺盐把它薅过来,蹲下撸毛。几分钟后,顺滑油亮的毛发打着卷,小黑狗嗷呜一声茫然地甩甩头,蹬起小腿就跑,玩具都不要了。
任由贺盐怎么诱惑,小黑狗都嫌弃地拿尾巴对着她。
小老太太仍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都没飘过来一个。
觉得无趣了,贺盐这才大摇大摆离开,手里还在不停地往天上抛着鸭子玩具。
何肆野坐在屋檐上,笑着摇摇头,脚尖几下轻点,抱过小狗帮它理顺毛发,勾着嘴角说道:“妈,那就是贺家的女儿,怎样,和晏然很像吧。”
小老太太看了眼贺盐的活泼的背影,神色淡然:“长得不像,脾气像,都调皮。都说因果轮回,她要是恨你,你怎么说。”
何肆野沉默了片刻:“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副本·粉色药丸
昨天会议结束后,刘念潭维持着体面自信的外壳,抬起头跟在刘步眠身后。
她的心中却是懊悔,以刘家继承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坐在会议桌上,跟着贺盐胡闹缩在角落里偷听会议,明显失了礼数。
破坏礼数的那一刻,刘念潭的心里有一丝快感,这份快感又让她内疚。
进入办公室后,刘步眠坐在办公桌前。
刘念潭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低着头请罪道:“家主,我不应该失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