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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抵达宴会,时间刚到6点。
云渡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门口,一双锐利的眼睛藏在墨镜下,辨别着来往的每一名宾客。
何蕴川凑了上去,笑嘻嘻说道:“云姐,今年你负责安全啊。”
云渡嗯了一声,含着笑说道:“进去吧,小寿星。”
何蕴川何三柏一进门就被拉走了,只剩贺盐一个人孤零零在大厅里走动。
昂贵的水晶吊灯下,一张铺着白色绸缎的长桌横跨半个大厅,上面摆着食物和饮品。
贺盐坐在角落里抿着果汁,手边的托盘里放着几块水果,似笑非笑瞧着道士挂上世俗的笑向位高权重者敬酒。
生日蛋糕有七层,宾客们围在何蕴川周围为她鼓掌,欢快的钢琴声在大厅里回响。
“喂,你坐在这干嘛呢。”一人倨傲地走来,在贺盐旁边坐下,左耳上的5个耳环在灯下闪着亮光。
贺盐收回目光,瞧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
许万柳气急败坏,用力咬了咬牙道:“我是许万柳。”
贺盐哦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没有想聊天的欲望。
许万柳挑剔地看了一眼贺盐,暗想:“不通过我好友申请,看我不迷死你。”
他把别在胸口的玫瑰拿下,递给贺盐道:“小姐,可否请你跳一支舞。”
男人手里的玫瑰被剪掉硬刺,缀在枝条上的花瓣鲜翠欲滴,火热的红色灼得人眼疼,可惜今晚过去,它就会凋零。
贺盐放下高脚杯,疑惑地看向许万柳。
怎么男人都这么浅薄,以为一朵玫瑰就能让女人上当,为他意乱情迷?
贺盐站起身来,一把拔出花瓶里的花束,她抱着郁金香勾起嘴角说道:“我有花了。”
“你!”被当众驳了脸面,许万柳气得拂袖而去。
瞧着许万柳狼狈的身影,刘念潭扑哧一笑,她缓缓走到贺盐身旁道:“好久不见。”
贺盐指着她手腕上缠着的绷带问:“还没好吗?”
刘念潭不自在地转了转手腕:“快好了,不去分蛋糕吗?”
贺盐把花插回瓶子里,吐出几个字来:“没意思,不去。”
她望着在宾客里应酬的何蕴川,突然有了主意:还有比生日当天拐走寿星更有趣的事情吗?
贺盐又从花瓶里抽出一朵郁金香,欢快地挤进人群。
当着众人的面,贺盐把花递给何蕴川,弯下腰轻吻她的手背:“这位朋友,你愿意和我走吗?”
清透的黑色眼珠里映着何蕴川欣喜的样子,她接过花,把手递给贺盐笑着说道:“我愿意。”
贺盐拉着何蕴川穿过人群,宾客自动分开,目瞪口呆看着两人离去。
路过何三柏时,又一拉一,何蕴川环过何三柏的手臂,硬生生把她也拉了出来。
刘念潭惊讶地看着三人向自己走来,全场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都向这个角落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