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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盐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何蕴川简单解释道:“会谈就是用来确定协会成员没有二心的‘谈话’,一月一次,按理说必须要去。”
贺盐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没去,所以接下这个任务。”
何蕴川眸光黯淡了几分,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讽刺:“没错。”
协会所有人都知道会谈的长官可以贿赂,会这样做的却很少,更多人宁愿承受一月一次的会谈也不愿意与官方建立私交,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前方到站绿松,在绿松站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广播响后,列车行驶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何蕴川拿起桌上的木匣,带着贺盐往车门走。
庆城占地20万平方公里,下辖17个区,协会成员一般都会固定接某几个区的任务,很少踏入不熟悉的环境。
绿松区在协会内也被称为12区,地理上依山傍水,何蕴川也是第一次接这里的任务。
天空一片混沌,厚厚的云层遮盖了太阳,湿度很高,闷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眼睛扫了一圈,看见写着“何道长”三个字的接机牌,何蕴川拉过贺盐的手说道:“走吧,有人来接我们。”
见有两人笔直地向自己走来,穿着一身西装的女人恭敬地问道:“请问是何道长吗?我是谢悯之老板的司机。”
何蕴川没有介绍贺盐,只是回答道:“我是。”
接机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司机也不多问,收起接机牌,礼貌地说道:“请跟我来。”
绿松区山多水多,车辆沉默地驶过一条条马路,经过一个个湖泊,最终在一栋私人别墅后边的马路停下。
三层别墅的一边种满了高大的树木,树叶甚至盖住了半边房子,另一边却是光秃秃。
顺着大理石阶梯走到正面,别墅三面环湖,最外层是鹅卵石修成的抬高地势用的矮堤坝,堤坝与房子之间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花园。
一个佣人正在修剪草坪,见陌生人来偷偷瞧了一眼,不敢多好奇,就快速低下头继续做着修剪工作。
“欢迎两位道长,我是谢悯之。”一位中年女士拄着手杖站在大门前彬彬有礼道。
贺盐抬眼看去,只见那人身材挺拔,举止斯文,穿得正式,白衬衫被严丝合缝地塞入西装裤内,一双眼睛深邃多情,除去面上几分疲倦,丝毫看不出被厉鬼缠身的狼狈。
谢悯之领着两人向屋内走去,手杖落在瓷砖上发出轻响,她习惯性地克制动作幅度,但行走时仍能看出左边西装裤的空荡。
感受到裤腿轻微摇晃的幅度,谢悯之抿了抿唇,眼角眉梢露出一丝不快,时隔多年,她再一次回想起四年前的失败。
对于贺盐的到来,谢悯之并不知情,她勾了勾嘴角道:“另一位道长的房间还没收拾好,还请两位道长在大厅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