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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先是窃笑,不知谁带的头,后来便哄堂大笑起来,笑声里夹着几声窃窃私语。
“尿裤子,多大了。”
”天,居然会在学校尿裤子。“
“什么什么,你们在笑什么?”
“笑何小天尿裤子呗。”
“那我怎么听到茅·坑了。”
领头男何小天憋红了脸,瞪着江写意,大声吼道:“都不许笑!我没尿裤子了!江写意你给我等着。”
男老师尴尬地扶动眼镜,板着脸说:“都安静!上课,江写意,扰乱课堂纪律,你站外面去。”
江写意做了个鬼脸,拿着五三就往外面走,半点面子不给男老师留。
贺盐也跟着往外走,她看见江写意把五三放在栏杆上,咬着笔头做题,前方几十米是一栋废弃的旧教学楼。
路旁的叶子已经黄了,哗啦啦往下掉,发出好听的声响。
画面一转,秋日已经变成寒冬。
废弃大楼的教室里,江写意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脸上挂着彩,手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棉袄还蹭在地上破了个口子。
薄薄的棉袄没有多少缓冲作用,拳头打在身上特别疼。
她在心里盘算着等病好了一定要把他们的头哐哐往桌上砸,非砸得头破血流不可。
领头男按照长期挨打的经验,站在女生攻击不到的地方大笑,用一种恩赐的语气对跟班说:“再打重一点,打的越重奖励越多。”
两个跟班听言打的更起劲了,专门找身体柔软的地方,拳头不够还用上了两只脚轮流踹。
对于这几个男的,贺盐只觉得厌烦,要真是有种,就上比武场一对一生死斗,那她一定会为双方奉上鲜花和掌声。
贺盐静静走过去,抽出小刀往领头男的心·脏捅。
男生的身影被小刀划破,片刻后又复原,一滴血都没流。
贺盐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如她想的那样,是记忆啊。
江写意脸烧得红红的,整个人虚弱无力,扛不住晕了过去。
领头男生这才敢走过去,先是拿脚踢了两下,见她没反应,嘴里发出阴鸷的笑,把女生拎起来狠狠扇上几巴掌。
干冷的空气下,她的脸很快肿了,血液顺着破开的口子流了出来。
窗外是大雪纷飞,几个男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头顶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