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殊情况说得十分委婉,应是天渡楼内部事项,明怀镜便不再追根究底,但白承之却继续解释了下去:“明公子,雷门主之前应是与你说了些天渡楼的事?”
明怀镜颔首。
“钱吴与阮松之间的不合由来已久,阮松虽说是天渡楼副门主,但这位置却并不好坐,他年纪太小,虽有一腔热血,不过很多事情。。。。。。如今天渡楼中已经没几个人跟着他了。”
听至此处,明怀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小小年纪就能坐上副楼主的位置,也实在厉害,白门主这样说来,想必空明泽与八千明极背后是帮衬着他的。”
白承之苦笑一声,摇头道:“虽说如此,但到底是他们楼中内部事务,不好过多插手。”
在这一来一回的话间,雷定渊始终走在明怀镜两步之前,长街走尽时,便将众人带到了一地,沉声道:“就是此处。”
明怀镜抬眼一看,就知白承之没说错,果不其然是剑煞,而巧合的是,他们的目的地,就在这三剑聚合之处。
此地是一块宽阔场合,明怀镜回身去望,在这样的平地之上,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抚仙楼的一角楼檐,便能估摸出两地距离当是很远。
除此之外,还有最吸引人目光的一点。
众人百步之外,正立有一棵高大无比的树,粗枝繁叶,盘根错节,即便是二十人往上也抱不完全,只是这样看着,便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此树为正中心,周围的房屋皆是远远围绕着树修建,若是御剑从空中向下看,便能看出是一个完美无比的圆,而那长街剑煞直指树干,不偏不倚,正好能将树对半劈开。
明怀镜正要上前去认真一看,雷定渊却伸手将他拉了回来,随后又捏出一金乌,使其飞了过去,待到金乌落到了树枝上,才慢慢走近了这棵树。
人间的日头一旦向西,速度便会愈加快,此时已是日薄西山,众人迟迟不见雷通踪影,正警惕四周动静,却听得树后突然传来一声:“雷门主?”
这正是雷通的声音!
话间,只见雷通从树后探出头来,仍然身着金乌衣,却已经摘掉了黑斗笠。
雷定渊上前问道:“可有受伤?”
若是凭平常,按照雷通的性子来说,定是要反驳一番了,但此时雷通却是少见的不作反应,只闷声道:“。。。。。。没有。”
明怀镜来到雷通身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头:“你所说的曾青踪迹,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确实重要,毕竟雷通特意在金乌传讯里提到,雷定渊又道:“元山在何处?”
元山便是当时同雷通一道探路的修士,一提到此,雷通脸色又沉了几分,似是在思考该怎么说出口,半响,才说道:“。。。。。。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