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者终究是死得其所。
尽管留下了更棘手的东西——那是却世该操心的事了。
怀寒和越应扬踏出山时,战局也一时停止。
西方的妖众看来恢复神智了,却发出了万声悲恸。
比刚才的厮杀斗争更为凄惨,活像是活不下去了。
但冥界要是一下子收这么多家伙,得多壮大啊……
无疑,他们的悲哭源于感知到妖王的陨落。
妖争斗来去,还念着主。
只是他们也许不知道。
原来西边的主人早就换了人。
一直不敢正大光明露面罢了,还在截取他们的信仰。
高空之上,怀寒顺着越应扬的目光看去。
只见远方。
千妖集合,万怪来拜。
他们如同清醒了神智一般,不再无休止的冲杀,也没谁来到白御身边。
他们对着的是界碑。
一齐垂泪,以祭王碑。
西尘已定,众生安宁。
风卷走战争的余息,天罚灭作恶的大妖。
可这三千里灵土,终究是易主了。
故土仍在,王非故王。
那碑上写着:万里西土,本就自在。
已有很多很多年,是谁出手自己刻下的,想来是万千年前,前任妖王留下的痕迹。
——
大战已定,喧嚣仍未结束,不过会从人间引向天界罢了。
三界之中,谁也不能幸免。
魔种已出,会又演化出一件件的、无休止的故事。
作为天界土生土长的一朵花,怀寒暂且要回到天上去。
危机四伏,好不干脆。
天门前。
怀寒抱着脑袋,飘了两下:“这一劫怕是要遭不住了啊——”
“下了凡还想回去。”越应扬在他身后咕哝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