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笨。」
乌木齐眼中的凌厉收了几分,轻拍着我的脸颊,「谢倒不必。朕也不过是……受人之托。」
「是何人所托?」
乌木齐没有回答,着人送我去一处地方,朱红的牌匾上书留仙苑,便是我日后的住处了。
这地方离乌木齐的寝宫极近,与皇后宫苑左右呼应。
我心里惶恐,揣着不安走进内殿,迎面是一幅美人图画,仔细看去,画中人竟与我如出一辙。
内心惊惧,我走近挂画,下方的落款处,赫然是乌木齐的名字,和胡越帝君的大印。
「这人,是谁?」
我稳住心神,嗓音有些干巴,自问自答一般。
「您再仔细瞧瞧?姑娘该认识的。」
送我来的掌事太监留下这句话,转头去向乌木齐复命。
我该认识?
手掌抚上画卷,纸已经有些泛黄了,似是成画多年。
房内摆设相熟,青玉与象牙制成的水仙盆景,开着永不凋谢的繁华。
这让我想到我娘。
她喜欢水仙,感叹花期有限。我爹善制玉器,送她的定情信物,便是一小方精致的水仙摆件。
这玩意支撑她在宫中行尸走肉许多年,被皇帝砸得粉碎后,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以为我早已忘了这些,眼下看到这如出一辙的盆景,方觉噩梦从未走远。
这盆景大我爹那小摆件数倍,用料也通透。每一朵花都张扬着尊贵,有形无魂。
我抬头看向画中美人,我想我知道那是谁了。
5
乌木齐封我为妃,赐了诸多珍宝下来以示恩宠。
留仙苑门庭若市,来访宫妃句句不离争宠。
我只想知道孔昭如何了。
乌木齐说她做了皇后,她那样生来就该在马背上驰骋的人,如今也同我一样困在深宫了吗?
寂寥一月有余,乌木齐始终没有见我。
门庭冷清下来,只有皇后时不时派人问候,邀我去她殿中吃茶,教我熟悉胡越的语言风俗。
我实在按捺不住,随意提了些吃食去找乌木齐,想从他这打听消息。
他身边的公公出来回我的话:「娘娘请回吧,陛下不见您。」
「为什么?」
「陛下一见您,保不准要想起那位。您说,谁想要这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美人儿?」
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忍不住嘲笑出声。
「他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