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头发、眼睛为红色,合成基:蝙蝠与人类’……”
维西安说话后就扬了扬手里的三张纸片,他看着伊凡贝尔问到:“这是我在地下室里找到的,被撕成了碎片。请问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伊凡贝尔惊异的望着维西安手上的纸片,她自认为自己藏东西的手法还是很可以的,但却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天就被人从犄角旮旯里搜了出来。
说实在的,她心虚了。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行踪这么快暴露,她还是选择挣扎一下。
“你有证据说这是我找到的吗?”
“因为你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我就跟在你后面。”
维西安语出惊人,他甩手将纸片扔在地上,然后指着卡斯奇亚说:“你在和他说话的我就醒着,那时候刚巧我在守夜。”
“这不是你能随意跟踪我的理由!”
“我跟踪你是因为你行为反常。”
“那你说说我哪里行为反常了!?”
伊凡贝尔的火气又上来了,但她却又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恼火些什么,是恼火自己的愚蠢行为,还是恼火与同伴间不信任行为?
虽然从“不信任”的角度来言,她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因为我不信任你。这不是你第一次暴走了,上一次,还有上上一次。你很危险,所以我就多留了点心眼在你身上。”
“我才觉得你是最危险的那个呢!”伊凡贝尔突然反驳到,她指着维西安的鼻子说:“你和塞缪尔,你们曾经是家人与师徒,我还怀疑你和他串通好了呢!”
“现在可不是恼羞成怒的好时机,况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找到了这份文件,为什么要把它撕成碎片?”
“……不用你管!用你的说法,这和你们无关。”
维西安摇了摇头,他没有再和伊凡贝尔争论到底谁对谁错,因为他明白这是无用功。况且,比起这种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解决。
“我不和你吵,既然我不信任你,而你又觉得我碍眼。那么我就消失在你的眼前,这样行了吧。”
“综上所述,从现在起我得自己一个人行动了。”
留下这句,维西安就干脆利落的翻出了窗外,轻松的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伊凡贝尔跑到窗边朝下张望,她看到维西安头也不回的朝着南方离开。而等她转过身来后,就发现卡斯奇亚不知何时已经离场了。
他们三个人,算是彻底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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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9号,凌晨一点。
在卡斯奇亚离开后的几个小时以内,伊凡贝尔也从长屋走出。现在的她,正望着飘着白雪的黑色天空茫然不已。
她挺后悔的,一切的事情都没有按照她所料想的那样进行。
“好心办错事”、“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行为过于偏激”、“过于自我主义,没有好好考虑同伴们的心情”……
伊凡贝尔能回想起的,用来说明现状的词语也就这么多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打算,爱丽丝曾和她说过“无论她以前是怎样的人,未来又是怎样的人,她们都将会是好朋友与好队友”。
这句话对她触动颇深,试问她自己,她就是个漂泊不定的、被人厌恶与恐惧的“清道夫”。她负责为他人清扫威胁,却未曾想到,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威胁。因为恐惧与自卑,伊凡贝尔不想让区区一份文件让自己与爱丽丝的友谊破灭,而选择将文件销毁。
但这样的行为最终带来了什么?
不仅仅是爱丽丝,其他人都离她远去。
到了最后,她又重新变回了一个人,就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年来的一切,仿佛都是虚幻缥缈的梦境……
“我还是回协会吧,不,再次之前我还有个人想要去找。那个叫B的,我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