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一切勉强还在维西安的掌控之中。十一点五十分,正准备起身去最近的酒馆的维西安还没来得及将脚放在地上,他就听到了从远方传来的马蹄声。而随着马蹄声一同出现在地平线上的还有一面蓝两色的旗帜,没有人会假装不认识那面旗帜的。
来了,莱斯裴诺的运输队来了!
维西安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着,他迎上前去,打算说出自己准备好的那一段“王的言论”。但在看清那两位共乘一匹马的“商队领队”时,他就把所有准备说的话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你们敢和自己身为前任国王的父母大声喊叫吗?
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反正维西安是不敢。
这种窘迫的情况倒是与他还身为兰卡斯的时候差不多,只不过那个对象从塞缪尔变成了眼前这对共骑着一匹马的老夫妇就是了。
这是天性,就算再给维西安两辈子,他大概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另一边,莱斯裴诺前任的两位国王——塔尼亚以及维克托,他们两位大老远的就发现了维西安。看到自己离家出走两年的儿子,老维克托瞬间就勒紧了缰绳,他胯下的马也十分听话的加快了脚步朝着关卡的方向冲去。
不出一会,这匹黑色的骏马就来到了维西安的面前,它前面的双蹄高高昂起,然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原地。
老维克托在马只停稳之后就利落的翻身下马,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近60的老国王能拥有的身手。而坐在他后面的塔尼亚下马的动作就稍微迟缓了一点,但她的动作也很是稳健。
“我亲爱的孩子,你看起来长高了一点。”塔尼亚·涅乐尔说着便走向了维西安,她伸出手抚摸着她那许久未见的长子。维西安偏了偏头,他半闭上眼感受着他这一世的母亲放在他脸颊上的手。
“母亲,我……”
“你小子还真敢跑啊!”
塔尼亚突然转变了态度,她掐着维西安的脸颊拉扯着,让维西安疼到求饶。
塔尼亚·涅乐尔从来不是一名温柔如水的女性,就算她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也是。时间没有掩盖住她的本性,那名曾经在战场上追着自己未来丈夫打的女战士还存在着。
老维克托看着自己的妻子恶狠狠的拧着自己儿子的脸颊,他也开始觉得脸痛了。在想想自己的大儿子好像也就只有那张脸还能看后,他就出口劝维西安老实认错,以便塔尼亚能息怒。
“这次是你的不对,特拉维斯。你应该向你的母亲好好道歉。”
“对,对唔起!哈!嘶!我道歉,我道歉!”
维西安终于从自己母亲的魔抓中逃脱,他一边揉着已经被拧红的脸颊一边向自己的母亲求饶。塔尼亚在听完维西安的说伺候后,就暂且先饶过了他。但她也说了要和维西安私底下“好好谈谈”。
维西安缩缩肩膀,朝自己父亲的地方挪了几步,他小声的对老维克托说:“你们俩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你们要去旅游的吗!?”
“你弟弟萨迪厄斯告诉我们的,你母亲听了之后气的待不住,当天就启程回莱斯裴诺了。你也知道你母亲的脾气,我劝不住她啊!”
老维克托是知道维西安离家出走跑到安尔德的,他没有去拦下维西安的理由,则是因为他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有过那么一段“叛逆”的时光。大概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吧,老维克托变得非常好说话,他轻易地放任了维西安的行为。
当然了,就算塔尼亚发火,那也不会发到他的头上就是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是住在那个叫佩尔格德的地方吗?”
维西安与其父母在进入安尔德的途中,塔尼亚突然这么问到。维西安点点头,表示没错。
“是的……是萨迪厄斯告诉你们的?”
“恩,就是他告诉我们的。说到你弟弟,他可比你老实多了,你就不能和他多学学吗!?”
说着说着,塔尼亚就又开始捏维西安的脸了。不知为何,她就是喜欢这样做。
“既然你现在住在那里,就带我们去看看吧。我们也很好奇自己的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老维克托一如既往的和善,他拍了下维西安的后背,半是解围半是真心的说着。
维西安没办法出口拒绝,他只能带着自己的父母去自己在安尔德的据点了。在看着父母指挥法雷尔带领运输队前往王宫后,他就当起了导游,带着父母往下城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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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佩尔格德的路上发生了不少事情,维西安被问了很多的问题,包括了为什么要把据点建立在下城区这种地方。维西安坦然的回答着,说出了自己当初在下城区的所见所谓,以及自己建立佩尔格德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