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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小皇帝看似羸弱,那逼人的帝王之气倒是丝毫不减。
男子后知后怕地埋跪在地,不知那暗中予他花灯之人到底意图何在。
气氛微微僵持了片刻,慕慈心掩去眼中的心疼,松了握剑的手,拂袖而去:“皇帝好自为之。”
“哐当——”
随着手中的剑落地,楚怀瑜终是撑不住身子,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软向后倾倒,袁沃瑾揽臂接过他的身子一把打横抱起:“起驾回宫!”
楚怀瑜虚弱无力地攥住他的领口:“朕、不要回宫。”
低眸瞧着他虚弱无力地吐气,袁沃瑾心烦意乱:“你想死吗?”
流着血的手染红了自己的衣襟,可他无暇顾及衣裳的干净与否,这双执笔习字的手染着血气格外刺目。
楚怀瑜呼出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皇兄看见了,会难过……”
说罢便昏死在他怀里。
袁沃瑾不得已只得抱着他回榻:“不想你们陛下死了,都在屋外候着。”
品香楼外熙攘的人群里,一位老夫人挽着一名孩童的手不住地往御卫军包围的阁楼看去,面色禁不住担忧。
不多时,御卫军护拥下使出一辆马车,马车内,大婢女好言劝道:“太后何不进去再瞧一眼陛下。”
慕慈咬牙切齿:“宫里的那只狐狸还未铲除,现在倒养了一个外面的狐狸,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大婢女也是疑惑:“陛下向来聪明,怎会不知此中危险,莫非,真是被这外面的野狐狸迷了眼?”
慕慈心冷哼一声:“哀家瞧他是诚心作践自己同哀家作对。”
大婢女又再劝言:“陛下命在旦夕,太后您何苦在此时同他计较,您与陛下两心分离,只会正中小人奸计,叫那暗谋之人坐收渔翁之利。”
这话正说着,马车外传来一阵躁动,大婢女知意,掀开车帘一角,只见人围外,几名御卫拿下一名妇人和孩童……
慕慈心不欲再看,大婢女放下帘子,恰于此时帘外有亲兵护卫传话:“太后,查到了一些……”
得了允话,亲兵护卫上了马车内,简言说明了昨夜花灯会之景,慕慈心听完问到关键:“那孩童何在?”
亲兵护卫回道:“方才叫御卫军中将揽下了,就在前处不远,我见着,她们似是要见陛下。”
慕慈心这才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一对母子,道:“带她们来见哀家。”
亲兵卫领命而去,不多时那对母子就被请入了马车内,妇人知晓这马车内定是尊贵之人,一进马车就领着孩儿伏跪在马车内。
大婢女得了示意,对妇人道:“问你话,你且如实说。”
妇人连连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