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又一次看到之后,入了夜还赖在徐风来屋里不走,抱着他一个劲撒娇喊来宝。
徐风来被他压在床上,任由他的脑袋在胸口上蹭。
他被教习嬷嬷训导了几日,要求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腰背酸的厉害。
好不容易入夜可以休息了,这人又黏着不走。
实在是不想说话,就用手摸他的脑袋。
周行川蹭了他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我去跟母妃说,让她把嬷嬷叫回去。”
徐风来不见得多想学,可他也知道不能恃宠而骄:“圣上与娘娘已经给了许多恩惠,再不能耍小性子连这也免了,说起这个,倒有一事拜托你。”
“何事?”
“你去找个女先生来,给小妹讲学。”
他有什么要求周行川都是一口答应:“好。”
徐风来仰头看了他好一会:“你该回去了。”
“你倒是心狠,一日不见我,就待了这么一会也赶我走。”
那是因为嬷嬷在,他不想明日又被嬷嬷说什么于理不合,他叹口气:“等成亲就好了。”
周行川听了这话,又凑上来看着他笑:“想成亲了?”
徐风来不吝承认。
周行川一听果然欢喜。
他在这事上总是有着孩子一样的冲动。
明明知道徐风来心里也有他,可总是要听对方挂在嘴上才甘愿。
他心里高兴,捧着徐风来的脸亲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离开。
*
转眼一家四口来京的日子已有一旬。
起初那几日还好,徐父徐母倒也能待得住。
可后来连徐蔓也有了正事做,她要上学,只他们两个老东西成日无所事事,就开始浑身不舒坦。
总想找活做。
要不说还是劳苦命,都跟着孩子入京享福了,还是念着下地干活。
一日徐风来下课,一家四口吃午膳时,徐父就唉声叹气地提了一嘴。
徐风来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下午他就跟教习嬷嬷请假,带着重五出去了一趟。
要说徐父闲不住,那才正常。
可是要还让他去种地,又实在轮不到他。
圣上与娘娘赏赐的东西大多是珠宝之类,产业和田产都有,只是徐父算账不会,而地里也有人管着,他再去也无用。
不如拾回老本行,还是做泥水匠去。
因此徐风来打算去牙行问上一问。
可徐府大门他也是头一次出,外边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晓,只能带上重五。
至于廉昭,他前两日就动身回上巧村去接柳绵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