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不同的新房间窗外依然是茫茫大海,看到寒风灌入,秦肖肖扶上手臂,下一刻,曲欢自她身后走过,去关了窗。
屋子封闭,秦肖肖的心脏仿佛被钢铁锢牢,血液每一次泵出都像是在撞击外壁。她抬着头,但眼神失焦,看什么都模糊。
曲欢最先牵起她一抹发丝,秦肖肖心头猛震,觉得这就是白玄牵起闻过的那一抹。曲欢又看她的耳朵,伸手沿耳廓整个捏了遍,秦肖肖已经完全僵直身子。
曲欢碰的,全是白玄碰过的。
还真是狗鼻子?
少年目光落于她脖梗,盯了三四秒,牵着她去椅凳坐下,自己绕到她身后,手臂搭过她的肩。
秦肖肖已经感觉是见鬼,为什么曲欢全部知道?
曲欢盯着衣襟,慢慢俯身,秦肖肖呼吸急促,感受到曲欢疑惑地停了一下——没摸到小衣,也就解不了衣带。
他跳过这一步,慢吞吞地帮秦肖肖把外衣整理好。而后坐到她旁边,与她十指交握。
这是没有的步骤,曲欢没在学白玄了。
手掌被全然包裹,指缝被挤占满,秦肖肖竟从这一握中感受到巨大的安心,犹豫再三,试探着说话。
“……我困了?”
曲欢回以她一笑,“那我们去休息吧。”
屋内两张床,但曲欢习惯了一样,自然而然地与秦肖肖上了同一张。他给一切施完洁净术法,而后望向床里侧抱被而坐的秦肖肖。
这一夜竟然还未曾过完,离屋之前女孩只打算消食便入睡,现在大概消食完了吧。
曲欢给人抵在墙上,凑近,唇鼻相近,气息相缠,隔着几分距离,琢磨从哪里下口。秦肖肖闭眼等待,但迟迟不见人亲下来,又睁开眼。
望进一双幽淡纯净的眼中。
她红了脸,扑闪着睫,主动靠近一些,挨上少年的柔软唇瓣。
曲欢坐她跟前,任她亲着,好整以暇,好似打定了主意,不给她回应。
秦肖肖攀上他脖梗,想要报恩一样,费力讨好着,吸,咬,挑,把会的招式全用上了。少年很给面子地给她“捧场”,轻轻浅浅的喘息声痒入她耳,静谧小屋中,焦热她的心。
秦肖肖想,曲欢原谅她了么,这样严重的事情,竟然这样轻飘飘地揭过么?白玄可是还在屋顶上吊着。
被惩罚似的轻咬了下,提醒她专心。
腰也被人锢得紧了些,秦肖肖觉得自己要与他嵌在一起了。与手臂接触的腰肉泛酸,软成一滩水,支撑不住身子,她从靠着墙,一直亲到少年怀中。少年独特的冷香包裹着她,她似游鱼入水一样肆意呼吸,喜欢,很喜欢。
也感受到一些难以忽视的突起,秦肖肖心猿意马,凑得更近一些,想用更多的自己去触碰。其他没做更多的事。这已经成了他们的默契,不管身下的事,而只黏执于对方的唇齿。秦肖肖每一次都会想,他可真能忍,她又不是不愿意,为何要憋着。
但这是属于小魔物的固执,就由他去吧。
亲一亲,换气,再亲一亲,少年带着她滚到被子里,两人身上都软绵绵的,像两朵云彩要黏在一起。被子锁住的气温用来融化他们。时间趋近于无穷,他们好似能这样永远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