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堂应该是一片花园,依稀可见原来假山花坛的布置,但是却连一片花瓣都无,反而是假山旁边种了一株桃树,冬日空有枝条,不见绿叶,看来十分苍凉寂寞。
桃树后头便是这座建筑最后的屋宇,中间一座卧室连着两边的左右厢房。
谢红苗当先几步,为沈青珉的担架推开卧室的房门,一见之下却是震惊,只见这卧室之中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和一扇屏风。
一派掌门的卧室怎么样都不该寒酸至此,谢红瑶的住处就布置得很是富丽堂皇,但此刻沈青珉正受着伤,谢红苗也只能将心头的疑问暂且压下,看着张佰草用灵力催动那白布,将沈青珉放到了床上靠着。
床上的被褥都只有薄薄一层,一点都不像冬天所用,周围空空不见帘幔,张佰草却像是司空见惯,立于床边,左手扶住沈青珉肩头,右手抵住他后心,输入了水性灵力疗伤。
沈青珉闷哼一声,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一个多时辰过去,张佰草停下,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舒了一口气:“稍稍修复了血脉,现今可以躺下了。”
随后便要去解沈青珉的衣物,却被他一手挡下:“张长老,我无事了,你先回吧。”
张佰草闻言,也没有再劝,只从百宝囊中取出几个瓶罐来,向着谢红苗一一指点:“清洁、止血、止痛、生肌,按序外敷,莫记错了。”
谢红苗:???
怎么是要全权交给我的意思?
茫然地伸手接下。只见张佰草果然背着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沈青珉已经曲腿坐起身来,虚弱地向自己笑了笑:“红瑶,有劳……”
谢红苗:“……”
真的是要自己接手上药了。
脸上又爬上了热度,直过上身去,小心翼翼地扯住了沈青珉的腰带。
头顶有丝丝缕缕的动静,是沈青珉的气息吹动了自己的发丝。
他也在看着自己。
谢红苗咬咬嘴唇,低头拉开了他的腰带。
沈青珉的青色衣袍十分宽大,平日里无风自动,看起来瘦瘦高高,此刻解下才看得出他的身量绝不单薄,隔着亵衣都能看出微微隆起的有力的背肌。
然而等将浸透了血污的亵衣除下,谢红苗便再也没有什么胡思乱想的余裕,甚至差点打翻边上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