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花宗才天然讨厌掩月宗,讨厌那个视女子为玩物和工具的烂泥潭,也哀其不争,怒其不幸。
宪奴却不以为然,继续冷嘲热讽:“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不过就是运气好点,一介戴罪之身的有什么可骄傲的?”
凤奴轻轻道:“就凭主子将来会名动天下,而我曾经刺杀过他却没有身死;就凭我和主子有恩怨,他折辱我,心里就能分外快活,这一点,你能吗?”
话语之中,大有“只要我摆烂,我就是无敌的”的意思。
宪奴瞬间安静下来,错愕地瞪大了美眸,有些惊疑不定,旋即微怒道:“真不要脸!哼,我们走着瞧吧。”
说罢,提起裙摆,转身就走。
凤奴却嗤笑一声,默默道,将来我还可以随他战斗,而你不过一个花瓶而已。
貌美如花固然很好,但也仅此而已。
……
叶弘站在院子远望群山连绵,宫殿楼阁,一个人静静地待了好一会,时间也来到了上午。
看着那一池锦鲤,便想起自己的修行之路就是自此而始,心中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筑基之后由鱼化蛟,他的食谱便不再局限于水族了,吃什么都是吃。
此刻,角落里忽然有个圆鼓鼓的小毛团子跑了过来,顺着他的裤腿飞快地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用那又大又圆的眼睛盯着他,吱吱叫了两声。
叶弘眯了眯眼,用手捞过来一看是鼠鼠,不禁笑道,“是你啊,最近胖了不少啊,快要变成大胖子。”
自从他去闭关修炼,便将鼠鼠从储物袋里放了出来,喂养工作也一并交给了凤奴她们负责。
如今一主一宠重逢,倒是未曾生疏,反而感觉亲近了许多。
嗨呀,鼠鼠我呀,变强了呢。
叶弘仔细打量着它,那小小的指甲泛起了锐光,浑身的皮毛也变得更加柔顺光亮,“好像是进阶了?很不错。”
他用大拇指和中指环成圈状,从后面将鼠鼠包围起来,用食指轻轻抚摩它的头部。
“多吃点,吃好点,快快长大,快点觉醒血脉吧。”
毕竟是他养的第一只仓鼠,自然希望它能一直活着,好好活着。
陪鼠鼠玩了一会,便将它塞进了自己怀里。
叶弘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还有好多乱七八糟事情没有做,等着他去处理,一时间思绪万千。
和陈师兄的交易还没有收尾,送去重炼的真传服也没有收回来,另外,就是要帮小紫找材料炼丹……
等到忙完了这边的事情,还要回上宗一趟,去找神荷祖师奶奶请教雷劫锻体法——这是体修的功法,可是如今体修早都死绝了,也不知道还能不成功。
但是话又说回来,成功的路上向来充满了挑战和风险,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不会成功!
想要镇压一切,横压一世,如金乌照世,明月当空,不努力怎么能行呢?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也不知道母亲顺利结丹了没有。
自己一个天品水灵根都能做到,对她来说,想必没有丝毫悬念……
他在心里把这些事情排了个次序,沉默半晌,思来想去,上面这些事情竟是一件都没打算了做,深深地吸了口气,打算仙回案发现场一趟。
有句话说的好,犯人总是会回到犯罪现场,观赏自己的作品,这是一种怪癖,就像是拉完屎,绝大多数人擦完**冲水之前还会特地回头看一眼马桶。
此时此刻,他也要去给自己擦**才行。
从师尊哪里逃跑之后,他感觉浑身轻松,但随之而来是没有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的内疚感,同时,也对自己的退缩逃避行为感到一丝羞耻——师尊即便不喜他的作为,也是真心真意为他考虑的,怎么能把人家玩坏了就不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