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生更加廋了,像是风吹就能破一般,谢岐宴发现自己看到沈长生依旧移不开眼,哪怕他明明知道沈长生已经跟太子了。
“谢岐宴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
安悦郡主抬起头就看见谢岐宴目光直直的看向某处,跟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的沈长生,安悦郡主气得牙痒,当下就丢了绢花给谢岐宴甩脸色。
谢岐宴目光没有片刻移开过沈长生,对安悦郡主任何不悦都视而不见。
安悦郡主自然是不干,拉着谢岐宴就要走,谢岐宴皱眉抽出自己的衣裳,黑了脸冷漠道:“别碰我。”
不知道那个字刺激到了安悦郡主,当下也抛弃了郡主的颜面,质问谢岐宴:
“谢岐宴,你让我不要碰你,我们从成亲开始,我有碰过你半分吗?一年了我守着活寡一年了,谢岐宴,你眼中没有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
谢岐宴一顿,因为安悦郡主的声音太大了不少人都看过来,只是不是明目张胆的看。
但沈长生也看过来了,只不过一眼就移开了,放下手中的香囊转身离开,谢岐宴忍不住抬脚想要跟去。
安悦郡主害怕他会不顾一切的跟着沈长生,慌乱中拉着谢岐宴的衣袖语气软了些:
“谢岐宴,你娶了我就要对我好,对我负责。”
谢岐宴果然停下脚步,没有追上去回头看着安悦郡主眼中的情绪几乎刺伤了她,她能清楚听到谢岐宴对她说,也是第一次对她讲这么长的一句话。
“秦安悦,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娶你,你难道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安悦郡主眼中泌出眼泪依旧紧抓着谢岐宴不放,固执:“我不管,谢岐宴你必须是我的。”
后面的话沈长生没有听到了,光是前面的几句话就勾恶心沈长生了,她本来无欲插入别人生活,过去了就过去了,谢岐宴做出这样深情的戏到底给谁看。
长宁街道的戏一眼不落的落入不要远处的茶楼上,穿着黑色经文宽大衣袍的沈意奴半倚在窗前,面无表情的朝着下面看去,这场戏倒是比话本子精彩。
“沈意奴啊,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看这样的俗戏。”焉儿坏的少年声音传来,明显房间中并不只是沈意奴一人。
沈意奴收回视线,朝着屋里面那人看过去,穿着最明艳的衣裳,少年肆意的气息于沈意奴不同,狂狷得不像话,痞里痞起的斜靠在椅子上,要不是那张脸生得好看,这样大剌剌的姿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很正经,他就尤为更甚了。
“世子见笑了。”沈意奴收回视线,勾起一抹温良的笑,漂亮又带刺。
顾蕴光可不会认为沈意奴这样的人会温良,当时他回京的时候被人截杀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是亲眼看到这个看似乖巧温良的漂亮少年一把弯刀,杀出了一条活路来,完全要任务不要命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