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程鹏的声音和神情都变的沉痛起来。
“他们当时应该是想要害你太外公的,但是你太外公的一个属下为了就他让出了自己的营帐。”
程鹏这样说,苏心漓的神情也跟着变的凝重起来,“这样说,这个是无药可解的喽。”
苏心漓那双漂亮的媚眼儿,写满了失望,顾南衣开口道:“对我们来说无解的,对他们来说就未必。”
顾南衣说的这个,苏心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依着颜宸玺的意思,那个给他下蛊毒的人,在南夏的地位很高,她下的蛊毒,并且是用来胁迫兰翊舒的,一般人肯定解不了,她对南夏又一无所知,想要找人替颜宸玺解毒,谈何容易?苏心漓心里头虽然沮丧,却没在脸上脸上表露出来,她看向程鹏,“外公,我听说南夏和我们琉璃不一样,他们有皇室还有皇灵一族,皇灵一族在民间的声望极高,比皇室有过之无不及,是这样吗?”
程鹏定定的看着自己这个足不出户的外孙女,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诧,她知道,远比他想象的多。
苏心漓见程鹏看她,依旧笑的一脸坦然,然后挽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撒娇道:“外公,我对南夏真的很好奇,您能不能将太外公他们的手札给我看看啊?”
定国公府从琉璃建国就已经存在了,到现在已经三百多年了,几乎每一场战役,都会有定国公府人的身影,如果可以得到他们的手札,苏心漓觉得自己肯定是可以有所收获的,不过苏心漓也知道,那些东西,一般人是不让看的。而且,苏心漓心中清楚,外公宠她很尊重她的选择是没错,但是他心中并不希望自己过多的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来的,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事情,苏心漓才不会与他说,因为说的越多,也就表示,受限制越多。
“外公,我就是好奇,好奇京陵城之外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尤其是南夏大金那些国家,他们和琉璃有什么不同?”
苏心漓的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程鹏的时候,更是闪闪发亮。
“外公,您就给我看看吧,我保证,我绝对会很小心很小心,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损坏的,您要实在不放心,那就在我在定国公府的时候每天给我看一会。”
苏心漓信誓旦旦道,一副程鹏不给就不依的架势。
“父亲,既然漓儿要看,您就给她吧。”
程绍伟没有女儿,在他心里,苏心漓就是他闺女,小的时候,将她宠的是无法无天,虽然他心里觉得苏心漓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应该看那些东西,不过苏心漓一撒娇,他立马就没辙了,苏心漓的几个哥哥也替她求情,就只有程昱凡,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向苏心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漓儿,你一个女孩子,看那些东西做什么?”
定国公府是武将世家,历代的定国公多是在战场磨砺的,他们记载的多是战场的一些尔虞我诈,血腥又残暴,程鹏并不觉得苏心漓的胆子又多大,总担心把她吓着了,而且死人的东西,总是比较玄乎,程鹏也担心苏心漓可能因此撞邪。
“外公,我就是好奇,比起其他女子来说,我确实要幸运一些,不用整日呆在闺中,但是我好奇京陵城之外的地方,既然去不了,您就让我透过文字看看嘛。”
“祖父,小妹都这样求您了,您就给她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给的。”
程子风嬉皮笑脸的说道,苏心漓都这样撒娇了,肯定是很想看那手札的,程鹏不给,这事要让云氏知道,云氏偷都会给苏心漓偷来。
“外公,求求您了。”
苏心漓趴在程鹏的怀中,抬着头,一双明媚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她,程鹏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心瞬间就化了,他伸出粗糙的手,伸手摸了摸苏心漓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苏心漓闻言,直接抱住了程鹏,笑出了声:“我就知道外公最好了。”
程鹏拍着她的背,也笑出了声。
难得定国公府在京陵城的人都在,苏心漓自然是要陪着大家一起用午饭的,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大家是和乐融融,苏心漓更是无比珍惜同时享受这样的时光。
苏心漓留用了午饭后,陪着大家一起喝了茶,云氏午睡后,她就离开了,程鹏给了她几本手札,让她看完后下次再来定国公府拿,苏心漓离开,顾南衣自然和她一起。
“漓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心漓的那番说辞,骗的了定国公府的那些人,却骗不了顾南衣。之前,苏志明的事情发生后,苏心漓虽然怀疑这件事情和南夏有关,但她那时候并没有准备惊扰到定国公府的人,这次忽然这样迫切的想知道,顾南衣猜测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缘由。
“没什么事啊,我本来是想问你有关于南夏的事情的,没想到四哥将外公和舅舅他们都找来了。”苏心漓对着顾南衣,笑的轻松又淡然。
“漓儿,其实,蛊毒之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之前我听师傅提起过,蛊毒分为幼蛊和成年蛊,幼蛊是在人的身体内不超过五个月的蛊虫,如果是幼蛊的话,可以想办法将蛊虫引出来,但如果是成年蛊的话,就会一直潜伏在人的体内,除非是下蛊的那个人,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将蛊虫引出来。”
苏心漓听了这话,眼睛不由亮了亮,“顾大哥,你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苏心漓说完,率先上了马车,顾南衣看着苏心漓的背影,跟着上了马车。
“顾大哥,是不是蛊虫只能用人去养,用活血喂养,你说幼蛊是指五个月以下的,这五个月的时间是怎么算的啊,是只在一个人的身体内五个月吗?还是只要在人的身体寄养五个月?”
顾南衣看着苏心漓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头的疑惑更深,“漓儿,你怎么对这个事情这么好奇?”
“苏志明死于蛊毒,这就是说,南夏的人已经不安分了,琉璃的战场从来都少不了定国公府的人,我现在事先做好防范,防患于未然,总比不做任何准备的好。”
顾南衣一听她这样解释,也觉得有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一只蛊虫,最多就只能在一个人的身体内寄养,可以是死人,也可以是活人,还可以是动物,幼蛊就是在一个人的身体内寄居了不超过五个月的蛊虫,我师父说过,这个是可以引出来的,但是怎么引,我也不清楚,而且我听师傅提起过不单单南夏的人可以养蛊,我们也可以,只是那个地方更加适合蛊虫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