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丢在地上就是阴告。
大家脸上都愣了愣,同时回头看向张哆哆,心里更加笃定张哆哆所做的梦,便是王秀花所托。
“迁的地址是你梦里告诉哆哆的地方,而且是在张五良家附近,如果是就放阳告。”
这次张强盛很谨慎地将工具扔在地上,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果不其然是阳告。
“如果你确定要迁也是张哆哆所说的地址,就再放一次圣告”
可是这一次,不管怎么猜就是不能按照心意来,猜了好几次都猜不对,张强盛有些恼火。
于是张哆哆猜道,“阿奶,是不是只要我们自己偷偷去迁坟,不用姓张的其他人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放圣告!”
张强盛丢在地上,圣告!
所有人脸上的情绪非常复杂,而张余跟张哆哆则是当场哭出声来。
“姓张的这群畜生,到底对阿奶做了什么,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张哆哆愤怒道,光想想葬礼那天发生的事儿,都让人不仅唏嘘。
接着,张哆哆洗干净手,重新请香,在灵前拜了三拜,“阿奶,不是我们不肯帮你迁坟,主要是这个迁坟的话,得花不少钱,你还记得你有一笔国家给的补贴吧?那笔钱在张子坤身上,现在他不肯拿钱出来,人也不回来,你要是泉下有知,麻烦拖个梦给他,让他把钱乖乖交出来!”
“那我们还进去坟山看阿奶吗?”
忙好这一切后,张余问道,想道刚才的那一幕,张余忍不住再次落泪。
“去,一定要去!”张哆哆坚定道。
从县城开车进去得一两个小时,一行人都没早餐,幸好赵小惠早上煮了几个鸡蛋,路上饿的话还能先垫一垫,深山里所居住的人都移民到了县城,那里面阴森森的,哪怕是青天白日都让人忍不住打寒颤,会有一种不可言喻的诡异感。
车子只能停在村口,没办法开上山,之前凑过钱说是要修路,但这条路竟没有任何变化,三年前堆在路上的石头,几年后依旧横在路中间。
车子开不上去的话,就只能徒步,可这几年大家都很少走路,才走三分之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阿姐,没想到你身子也这么弱,我还以为就我喘气!”张余从手提袋里拿出水壶递给张哆哆,“快喝一口,肯定非常渴吧!”
“你阿姐从小就容易生病,能养这么大都是你阿奶的功劳,是她日夜守着慢慢喂大的!你可比她幸福多了。”
赵小惠走在最前面,她与两个女儿不同,她小时候就是住在乡下,每天在山上砍柴,挑粪等等,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体质也比两个娇弱的女儿要强很多,不仅没有喘气,反而四处看看有没有冬笋。
要是能挖点冬笋回家,就能好好吃一顿。
以前家里穷,山上能吃的东西都搞个精光,可现在的山已经荒了,杂草都不知道长了多少,浓密的山林人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