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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二嫂,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对阿水的,会给它吃最嫩的草,也不会让它累到。”赵小慧朝张强盛使劲使眼色,张强盛过了很久才说了句,“成,就这样吧!我明儿就去牵牛!”
借牛的这件事等双方签好协议后也算是告一段落,张强盛要不是实在借不到牛了,也不会低头认输,不过有7天的免费期,他先用着这七天,万一七天就把事儿办成了呢?那不就一分钱不要出了。
好不容易将这场风波平息下来,大伙儿又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一块唠嗑。
唠着唠着就看到张富财气急匆匆跑了进来,“秀花伯娘,你快去看看我阿娘,她出事了。”
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张富财拉着王秀花就准备跑。
“你这孩子,别急啊,你先把话说完。”王秀花把扫帚一丢随意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手,就跟着张富财走了。
其他人见情况不妙也跟在后头,当大家赶到时丁香花已经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张富贵不停摇晃着她的身体都没反应。
“香花伯娘,你快帮我看看,我阿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这样了!眼珠子都不动了。”看到这么多人赶过来,张富贵这才松了口气,他忙给王秀花让位。
只见张哆哆率先冲了上去,很熟练地开始掐人中,然后不停按压胸腔,冲张富贵喊到,“去打盆冷水来,快去!”
张富贵二话不说就去打了一盆冷水,当把水打来时发现张哆哆正使出吃奶的劲儿给丁香花按压胸前,当场愣住了,同样的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原来一开始大家都心急如焚并没听清是谁在喊话,如今看到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后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赵小慧怕张哆哆误事好几次想把她拖过来,可每次伸出去的手又偷偷缩了回来。
倒是张强盛冲张哆哆大喊,“我说你这个贱蹄子,你不要连累我们一大家人,你赶快给我死出去。”
不过张哆哆对于张强盛的话充耳不闻,而是看向张富贵,“阿贵叔,你还愣着干啥,快把水端过来啊?”
张哆哆着急上头,趁大伙儿不注意,舀起半木瓢的冷水,就往丁香花脸上浇了过去,随后就看到丁香花在剧烈咳嗽着。
“哪个杀千刀的用冷水泼我?看不到老娘在睡觉吗?”丁香花醒来后直接呸了一口,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气得瞪圆双眼,看到床边站着的一圈人,还有那个手拿木瓢的张哆哆,忙利索爬下床,摸起一根扁担,就朝众人挥了过来,“赶紧给我出去,你们马上给我死出去!再不出去就别怪我动手了。”
“阿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张富贵夺过扁担,紧紧抱住丁香花,“刚刚你晕倒了,怎么喊都喊不醒,要不是秀花伯娘他们过来,你现在恐怕都去见阎王了。”
“那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既然没事了,就让他们走吧!”丁香花摊开手,耸耸肩,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
张富贵也是一脸不知所然,但他还是朝王秀花他们一家子深深鞠躬致谢,“今儿的事儿,多亏了大家,我阿娘刚醒来,情绪上还很激动,你们不要介意,我等于来劝劝她,现在阿娘没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大家也都还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有啥情况,就过来知会我们一声,能帮忙的肯定会帮一把。”王秀花道,轻轻拍了拍张富贵,让他别太担心了。
随后几人就打算回家,而张富贵也很礼貌的将大伙儿送出屋,谁知他前脚才刚踏出去,丁香花就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还把门门闩给栓上。
“我还是越想越不对劲,你阿娘心里一定有事,你这几日要注意下,怕她想不开。”王秀花在离开前又叮嘱了几句,虽然还是不放心,但也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不走,毕竟她们一家子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儿。
张富贵只得连连点头,他想着这么兴师动众把王秀花一家子都嚎过来,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于是他就去鸡舍看看有没有鸡蛋,想拿几个鸡蛋去上门致谢,可谁知鸡舍里养着的五只鸡都不见了。
这几只鸡养了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发过鸡瘟,生的蛋很大一个,一天能捡好几个,他每次出门前都会叮嘱燕子一定要看住这几只鸡,怕不轨的人来偷鸡偷蛋。甚至是半夜,他都会偷偷起来去鸡舍看看。不然就总觉得自己有件事没做完,心里总不踏实。
也就今天没注意,几只鸡就不见了。
他急得六神无主冲燕子大吼,“燕子,燕子,我们的鸡去哪儿了?你今天没把鸡关进鸡舍吗?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成日不知干什么!就只知道吃,什么也做不好!”
他是真的又气又急又恼,喊了好一阵燕子都没听到有人回应,屋前屋后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那几只鸡,别说鸡了,就连之前下的蛋也都不见了。
自从燕子进门后,家务事基本上都是燕子在打理,这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找了燕子很久,最后在厨房找到偷吃鸡蛋羹的燕子,他一脚横挡把自己跟前的凳子踢翻,“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喊你那么久都没听到!还有你怎么把鸡蛋都偷吃了?你就那么要吃啊!”
张富贵的脸上都是怒火,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还让不让人过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是怎么也没想过鸡蛋会是燕子偷拿了,那几只鸡会不会也是燕子偷偷救济给她娘家了?